Monthly Archives: June 2018

旅程中的學習（Learning from the trip） 這一篇是這輯故事中的最後一篇了，這次旅遊由四月十四日始去到五月十四日完程，最後的行程是由拉薩飛重慶，在重慶轉機回廣州的白雲機場，留一天探候花縣（今名「花都」）的親戚，從白雲機場搭機回悉尼；不過國内的機程飛機又遲到，在國内千萬別叫人接飛機，接駁飛機更要預留較多的時間，如果可以，在國内的旅行都應盡量乘搭高鐵。 人云：「寶劍贈義士，红粉贈佳人。」我這個自命喜歡行山、自命喜歡讀書的人，寶劍及红粉都唔啱用，但卻終生尋找著「神鞋」與「神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所謂「神鞋」者，是行山鞋也，我試著過很多對，平的貴的都試過，神鞋的基本要求是著著行山舒服，耐磨耐用，即 comfortable and durable，今次著的行山鞋，在行完 ABC後散咗，所謂散咗，是那些黏膠老化，自動脫離，好彩是發生於行完山後，否則就邊度都唔駛去了。 這也教訓了我，「買鞋要買新鲜貨」，以前的鞋以拉線為主，現代的鞋主要是以膠水黏合，膠水都是科技嘢，黏合性強兼耐用，但膠水也有其弱點，第一是有年期，膠水會老化變質，一般情況是五年，五年後質變會很明顯；第二是膠水遇潮濕的環境，在極乾燥的環境，溫度相差大的環境，質變會更快。 我今次用的行山鞋是斷碼貨，名牌子，原價百多元澳幣，買時是半價，以為扺，但那對鞋在倉内擺了起碼兩年，買了回來又唔捨得用，置於高閣又兩年，之後雖然用，但使用量不高，今次行山，遇過幾次風雨，鞋濕了，放在戶外透氣及涼乾，戶外的夜間溫度在零度以下，大家都可以明白我對名貴行山鞋是怎樣報廢的了。 另外買行山鞋時亦要注意一點，「買鞋要寧闊莫窄」，我買的是斷碼便宜貨，試穿時是窄了一點，我初說不合，但那店員說愈著會愈寬，我信了、買了，但不比其他鞋類，穿行山鞋是整天著，整個行程的著，無可替換，鞋適應我？不如說我的腳要適應對鞋，我有些腳指在今次ABC 行山都瘀了。 我現在還尋找我的「神鞋」，不過我的「神筆」卻被找到了，在那裡？在拉薩！拉薩的八廓街其實是條批發街，各地的藏民來這裡買東西回各鄉村轉售，在一間頗大的文具批發商店，買了一盒Gel-ink的圓珠筆，標價是一蚊人仔一枝，一盒十二枝，售貨員說十蚊就可以，即係每支「神筆」一蚊人仔都唔駛。 我從小便喜歡尋找「神筆」，讀書考試之利器，怎不可以講究，最初的是日本班馬牌原子筆，跟著是美國的PaperMate的 Kilometrico，行筆流暢，不過易漏墨，跟著的是德國的施德樓及法國Bic牌的 Cristal，不過成日塞著唔出墨，最後的是日本的 Uniball gel-ink pen 最理想；「神筆」的基本要求是書寫暢順，不停墨不漏墨，在紙上墨能速乾而不滲，墨色有光澤，筆觸明快…… 附圖是我買的「神筆」與Uniball的比較，Uniball gel-ink pen在香港賣$13蚊港幣一支，筆蕊最平也要賣7蚊港圓，國產「神筆」明顯是山寨貨，與Uniball gel-ink pen的 performance無異但有很多改善，例如容墨量較Uniball 多最少20％，另筆蕊就是筆一體化，用完即棄，筆尖是管狀等等，有時都難怪日本業者與中國不和，日本的賣錢產品一件又一件的被中國產品取替，而且中國賣的是白菜價錢，整個市場迅即被中國產品占有，日本的產品的國際市埸，現在衹餘下汽車、相機及醫療器材而矣。 這旅遊集子算是寫完了，由這集子引申出來的，我想寫另一個集子是有關中國哲學及中國人的信仰，不過這個集子很難寫，許多問題尚在思考中，不過在八月會寫一個集子名為「財經貿稅」，因為年初退休，已離職半年，希望將倘留在腦子裏二十年做工及讀書的東西寫下來，寫下來幹甚麼？就是為了忘記它。 全文完 ‧ 多謝閱讀

尼泊爾及拉薩 「既然來了，又何必要再問為甚麼要來！」這是古龍小說中的標準語；其實去尼泊爾及拉薩我都有一些個人的原因。 我喜歡讀書，年青時更有一段時間迷上了倪匡的科幻小說《衛斯理》，特別是他早期在這輯小說中的作品，更是愛不息手，讀到費寢忘餐；1987年有一部電影叫《衛斯理傳奇》，由許冠傑主演及監制，這部電影以製作上的規摸及質素而言，在當時的香港電影中，可謂一絕，可惜許冠傑在尼泊爾拍攝外景時，得了高山症，休息了好一會才復元，並於幾年後全身退出娛樂圈。 當年的許冠傑，是他的 prime time，下面的連線，我們重溫一下這部《衛斯理傳奇》，重溫一下許冠傑當年的風釆。 我中學時雖是理科生，但對當時被當作文科處理的地理科很有興趣，地理科讀到中五，中大入學試時自修應考，真係祗讀了兩個星期，得隻蝦米，即係C，絕對是喜出望外，舊年有一次在YouTube 看《地理中國》，是講一些早期中國地理學家及地質學家到西藏做實地調研的故事，很感動我這個地理學的愛好者。 下面的連線，你們也看一看這輯故事：《地理中國  ‧ 青藏崛起》，就覺得很值得去西藏看看。

日喀則之旅 5月10日（星期四）我們會從拉薩經山南地區（江孜鎮）往日喀則，途經羊卓雍錯湖及扎什倫布寺；這天 Winnie 的高山症還未復元過來，她決定留在拉薩。 除拉薩外，日喀則是西藏最大的城市，即是西藏的第二大城市，第三大城市是林芝，據知林芝最出名的是看野桃花，將來有機緣也要到那裡走走。 要到羊卓雍錯湖（Yamdrok-tso，海拔4400公尺，簡稱「羊湖」，是西藏三大神湖之一），我們先要翻過甘巴拉山口（Gampala pass，海拔5030公尺），那條路一直象蛇仔路般往上爬，雖然颠簸，倒也不太難（是車行、不是人行），過了羊卓雍錯湖，又是一系列高山，我們的旅遊車又是一路向西，導遊更指著遠處雪山，謂後面就是印度，其實所謂的山南地區，就是接攘印度的地區，所謂「印度的地區」，還有爭議，原是英國侵略西藏時的佔領區，印度獨立時順手牽羊，1962年中印曾為此打過仗，現在仍時常有磨擦。 車行在這些山路上就覺得中國人的偉大，這些路之工程之浩大，絕不低於萬里長城，漢朝的開國皇帝劉邦，在與楚霸王項羽決戰生死的時候，大叫：「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當時劉邦有韓信、張良、陳平…… 等名將名謀， 蕭何何許人也？蕭何是負責後勤補給的，在所有戰爭中，充足的後勤補給就是成敗得失的主要關鍵，這些路經濟價值不高，原本是作軍事用途的。 途中我們經過許多山脊及山口，最後來到了日喀則，有兩樣嘢特別提一提，第一樣是 Korola glacier冰川，所謂冰川，是高山沿山谷流下來的東西，因為海拔高，不是水而是冰，是固體，冰一層層疊著，下面的會因受壓而變成水，上面結成冰塊，再上面的是雪花，年復一年便成冰川，今次看的很有氣勢，因為那是一個冰川倚著一個高山，那冰川像似在我們頭上懸吊著，極為好看。 第二樣是見到一些野生的藏羚羊，以前看過一些紀錄片是有關西藏的野生動物的，因為藏羚羊的皮/角賣錢，藏羚羊被捕殺得差點滅絕，後來得到政府大力保護，數量回復一點，在途中見到幾群藏羚羊在林中活動，心中極為快慰。 日喀則是中國第四缐城市，無甚可觀，但從這裡再行車走四小時，可到中國方面的Everest Base Camp (海拔5150公尺），不用行路，車可以到，所謂 Base Camp，即是 Camp zero，再上的是 Camp I，Camp II，Camp III，CampIV，CampV是山頂，無人會在那裡留得耐；從日喀則行車走五小時，亦可到中國與尼泊爾的邊界市鎮樟木，現在已有火車連接拉薩及日喀則，在「一帶一路」方略下，這條線己決定延長由日喀則至加德滿都，預算2020年工程開始。 參加這個團，西藏的主要神山、聖湖、廟宇、陵園都去過了，若論山山水水，西藏基本上藴藏著極多的資源，將來希望會再來，不過不會參加團了，我有一些在拉薩自由行的資料：如以下的旅館及餐廳（粵式），可以推薦。

納木錯湖（Namtso）2 納木錯湖有五星級的風景可觀，但旅遊設施這麼差，何解？根據導遊所說，政府原本想在這裡建酒店及旅遊區，但本地人反對，因為納木錯湖是「神湖」，每逢遇到這些宗教+種族+政治的東西，沒有人想或敢插手。 這晚睡得很不好，我很早便起來，這時是晨早七點，我知道今天九點便回拉薩，我對團友Arthur說，我想去附近的一個小山丘看看，於是穿起雪衣及雪褲，拿著行山杖向著那小山丘的方向走去；為甚麼要向那小山丘呢？登高而望遠，其實昨天我已想去，那時見到一班人在那裡走動，不過那時團友 Winnie有高山症跡象，想嘔，當然是回旅館休息。 起程時是七點半，天已經亮，景色很美，上山的山路很好，很多段有扶手及樓梯，開首時衹我一人，行行下見到兩個人回來，他們是影日出相的，他們還告訴我，在山頂上的欄杆外看，風景最佳，我心裡想：這裡的風景我己很滿意，何必要以身犯險！上到那小丘之頂，風景完全不同，前天看的是2D，現在看的是3D，不過小丘之上，尚有小丘，心想：要看多看靚，當然是更上一層樓了，當我上到這個更高的山峰，觀景是180度的3D，若要看360度的3D全景，還有一個山頭要上。 ABC 十天都是這樣行都掂，何況是這個不大陡陗的小山坡！於是一鼓作氣的衝上去，這時便覺得自己的呼吸有因難，有點氣喘，我忘記了在這個高度，絕不應有大動作，於是我定了下來，竭一竭，飲一口水，等呼吸完全平定了才一步一步的走上山頂；站在這山頂上就覺得很是值得，眺望遠處，湖的四面環有高山，湖面極為寬闊，陽光照射在遠處的雪山及湖面上，反映過來像似發出金光，向下望時，在這個山腳下其實有一些蜿延小徑，可供遊人沿湖而行，甚至踩單車而行…… 風景雖然旖旎，看看手表，是回去的時候，於是一步步的踏上歸程，回到住處時剛是九點，竟然全部人在車上等我，原來團裡另有一位挪威籍女士，又有高山症症況出現，於是領隊決定儘快趕回拉薩。 在這裡也要特别提點那些想去拉薩旅行的人，也不一定是去拉薩的，總言之到了4000公呎以上的地方，都要額外小心，在高地走動要慢條斯理，不要急燥，最好安排一段休息期，使自己身體有所適應，否則加埋舟車勞動，很易領嘢。 話說回來，我一個人這樣地探險也是不應該的，全程衹遇過三個人，如果在山上出事，那就是「獨弧無救」，不過在山頂上看到的納木錯湖全景，是今次拉薩之旅的最大收穫。

納木錯湖（Namtso） 藏語中的「錯」就是湖的意思，方便理解我加個「湖」字在後，色林错湖（Zelingmtsho）是西藏第一大湖，納木錯湖是第二大，其實原本兩者面積差不多，但色林错湖的湖面面積在2000年開始擴大，現在超過了納木錯湖。西藏的湖，很多是咸水湖，因為200萬年前，那裡原本是海底，造地運動將海底拱起，這個「拱起」，不得了，納木錯湖的海拔是4718公尺，高過ABC。 納木錯湖距拉薩約220多公里，但我們的旅遊車繞一繞念青唐古拉山，然後經過一些山口（Pass），那裡風景獨佳，經四小時車程最後到達納木錯湖；納木錯湖真是靚，近是一片湖面，一部份仍是結著冰，遠望唐古拉山脈，山巒起伏，很有氣勢，山頂長年積雪，山谷就是冰川，導遊帶我們在湖邊行了一段，看著地下是大小不一的鵝蛋石，真是很難相信這裡原來是海底。 我在湖邊找了處坐著，享受著陽光的溫暖，過一個懶洋洋的下午，忽然有一個穿著得很有形的本地男人走來，他主動與我握手，然後坐在我身邊，過了一會，他拿出一串頸鏈佛珠給我看，我看了但拒絕拿到手中，過一會，他拿出一串手鏈佛珠給我看，我看了但拒絕拿到手中，再過一會，他在懷中拿出一塊棕色圓石，石面象大理石般有些白紋，肖龍形，他想塞到我手中讓我细觀，我揺頭不要，過一會他便走了，整個個程我倆都完全沒有對話。 我再沒有購買紀念品的意欲，現在過的是「減式生活」，沒有使用價值的東西都開始送人或棄掉，生活的基本品都是一棄一買的 replacement；以前有個小嗜好是做個「拾石頭的小子」，旅遊時喜歡拾一些小石子，特別是鵝蛋石，拿回家在石面可以作畫用，另外一些石質特别的拿來放在家中魚缸内，可以一面賞魚一面賞石，不過我這個嗜好給女兒繼承了，她們每次旅行都拾很多石子回來，現在家中很多這樣來歷的石子要處理，故此、除非石子很特别，我不會去拿，更不會化錢去買。 我們在納木錯湖留宿一晚，湖邊有一處叫名「扎西半岛」的地方，我們便住在那裡，那裡都是藏民經營的旅館，我們住的是最好的一間了，不過沒水沖涼，厕所要用公廁，沒水涼沖不重要，不涼沖便可以，以前在中大讀書時住赤泥坪，那裡沒有熱水爐供應熱水，想沖涼要自己煲水，當然唔會煲，結果是一星期去湯宿沖一兩次涼，或每週回家時沖，結婚後無意中與妻子講起，即被妻子趕下床，從此沖涼是每晚上床瞓覺前的先決條件。 去厕所就無得忍了，逢公廁都唔會乾淨得去邊，Tragedy of the Commons，唔乾淨都算數，最麻煩是夜間去廁所，外面寒風刺骨，接近零度，去廁所要走50公尺，點去？我都係走出去牆腳背風處搞掂。 納木錯湖有五星級的風景可觀，但旅遊設施這麼差，何解？

拉薩廟宇之行2 「去到尾，有寺我都唔想入。」並非去得太多而厭，而是藏傳佛教與漢傳佛教（甚至於南傳佛教）的内涵相差甚遠。 藏傳佛教的寺或宮内，亦是歷代達賴及班禪的陵墓，其實真是很難想象，陵墓不是置在後山，而是置於寺的中央，一紅（起居）一白（墓堂）的並排著，寺院的功能包括政治行政、宗教崇拜、安葬先賢…..；我講過廟宇陵墓是别人靜修靜養的地方，不願打擾，何況這是廟宇及陵墓的合體！ 未入寺前，有人叫你換一些低面額的錢（如五角紙幣），入内就是每個菩薩都「塞」些錢，搞到周圍都貼满錢，對這些行為我很大反感，菩薩不缺錢，更不需要别人畀錢。 有一次去到一個寺院的辯論場（debate court），看到一群青年僧侶在進行辯論，是兩個一對的，其中一個僧人坐著，一個僧人站著，像似是做著一些一問一答，除了講外，還手上持有念珠，做著一些特殊的動作，我問導遊這些做法有甚麼意義？他沒有回答但用手指著自己的頭，向上轉一轉圈，意謂這種辯論做法可以幫助他們的思维；雖然我不懂藏語，我在那裡卻細心地觀察了好一會。 我在悉尼參加Rostrum 的演說會，其中一項是學辯論技巧的，在我觀察中，這群僧侶做的，不似我認識的公開性（open-ended）辯論，而是更似香港人飲酒時的「猜枚」，我這說法是有根據的，漢傳佛教的慧能在他臨终時留下一些句語式辯論技巧：「三科法門者…… 天與地對、日與月對…… 此三十六對法，若解用，即道貫一切經法。」（擇自《壇經‧嘱咐品》），我認為那些一問一答與那些對子有一定關係。 漢傳佛教的慧能和藏傳佛教的宗喀巴都分域地成為劃時代的佛教改革家，兩人的共同處：都是沒有家底，但能言善辯，完全是靠把口講贏别人而能耀輝一方，講得贏别人，講得别人信服，當然要腦子夠靈，又諗得又講得是自做式一代宗師的必要條件。 我承認「諗得」與「講得」是相輔相成的，古希臘的蘇格拉底就是專去街市搵人辯論、磨利把嘴，他的愛徒柏拉圖最重要的文獻是《對話》（Dialogue），紀錄了老師的與别人的對話；但在寺院的辯論場應該是 close-ended，如同猜枚一樣，有一定的答案，即有對與錯，是一種語言及行為的遊戲；如果我說打麻將可以醒醒腦，可延後老人痴呆症，我相信許多人都贊成這說法，如果我說打麻將叻的人，一定是成功的企業家或是卓越的政治家，你們就沒有多少個贊成，甚至會反駁道：「我認識 XYZ企業家，他事業成功卻不懂打麻將。」或「我認識那位知名ABC政客，和他打麻將時常輸錢給我。」 至於「講得」這方面，在戰國時代有所謂的「名家」及「縱橫家」，教人當「名嘴」的有「白馬非馬」的公孫龍子，教人怎樣講（術語為「捭闔」）的有鬼谷子，靠把嘴搵食，做到六國大封相的有蘇秦，他的同學張儀亦靠把嘴促成後來秦國統一大業；不過到了漢武帝，覺得口水多的人都係禍國秧民居多，轉過來都係喜歡「剛毅木納」的儒生（「木納」者，少言或說話前先經大腦想想才說出者），漢武帝罷黜百家而獨尊儒，並將「木納」成為士大夫的標準操行要求，從此能言善辯者在中國官場上都無得撈了。 好像越講越遠，回想一下，在這裡評論了一些由信仰衍生的問題，覺得有些不應該，不再說了。

拉薩之行 因為飛機延誤，青藏鐵路之旅泡了湯，但在拉薩市卻增加了兩天自由行，我真是用腳自由地行，市中心的北京中路（象以香港的彌敦道），我就由頭行到尾，而且是鑽洞鑽隙的逛，若以「中國第？線城市」作比較，尼泊爾的首都 Kathmandu 是第四線，地震後淪為第五線，我讀過許多有關西藏及拉薩的遊記，都說藏區設施落後，衛生環境極差…… 今次實地觀察，卻改觀了許多，拉薩市是中國的第三線城市，在市的中心大街，有幾個很大的商場，甚麼東西也有得賣，市容很現代化，市民生活宽裕，衣著光鮮…… 在第一天裡，當然要找旅行團預訂的旅館，利用WeChat我方便地聯絡到其他團友（Arthur、Sally、Winnie 及 Vicki），跟著在旅館聯络到旅行團的本地負責人，一切迎刃而解，雖然没有搭火車，但留下要做的是「接火車」；從住處到火車站是8公里，搭巴士是統一收費，全程都是1蚊雞人仔，扺到我唔信，但車次密兼準時，我在巴士站旁買了個焗紅薯吃，是8蚊人仔。 到拉薩火車站時，警備深嚴，除非是搭火車者，一律不準進入，接人送人者在距離車站二百公尺時已被閘著，好彩火車準時，我在外面守候了半小時，與團友終於聚匯。 我們參加的是個八天團，每天包住包早餐包車包導遊約一百蚊美金，可謂扺，我們的行程如下： 第一天：接團及起團 第二天：哲蚌寺及色拉寺 第三天：布達拉宮、大昭寺及八廓街 第四天：拉薩往納木錯湖 (220Km) 第五天：納木錯湖回拉薩 (220Km) 第六天：拉薩經山南地區（江孜鎮）往日喀則（訪羊卓雍錯湖、扎什倫布寺）(380Km) 第七天：日喀則（早訪白居寺）回拉薩 (280Km) 第八天：送團完團   從上可見，這個團去足六個寺或宮，因為西藏是政教合一的，寺即是宮，宮即是寺，這六個寺或宮亦是西藏及藏傳佛教最重要的駐地，其中四個更是格魯派的六大寺院之一，若論「行」寺，今次都可謂滿足晒，去到尾，有寺我都唔想入内。 除了這六個寺外，在西寧有個塔爾寺，我都去過，去完今次以後都唔想去看寺了？非也，我還想去山西五台山，不是想做和尚，而是中國漢傳佛學有四大名山，唯這個我未去過。

拉薩的民情風俗（2） 藏人左手拿著一串佛珠，右手拿著一個轉法輪，口中念著的是經；西藏人雖然有藏文及藏語，自古以來，識藏文的藏民不多，那些轉法論内藏經文，轉一次圈就代表念一遍經，這是世代流傳下來的，轉法論要順時鐘方向，法論轉得越多，「輪迴」就越好。 我講過佛學強調「生死」問題，而藏傳佛教更強調「輪迴」是解決「生死」問題的，此話怎樣說？我們又玩一玩西方的邏輯哲學：A、B、and、or、not，A、B是單元（element），and、or是 relationship ，not是單元的反面；現在我們將 A=生，B=死；一般人將生與死作為完全獨立的單元（mutually exclusive），即我們慣說的：「生就生、死就死」，即是 A or  B；但另一慣用語如：「他哭得要生要死。」這是 A and B；但龍樹在《中論》第一卷句偈中開宗明義說到：「不生亦不滅，不常亦不斷；不一亦不異，不來亦不去。」「輪迴」這觀念繹過來就是「不生亦不死」，即是 not A and not B，中國人講「唔生唔死，吊吊揈」是很痛苦的意思，但如果我再將之轉一轉為not A or not B，那便是沒有「生」或「死」了，可從此跳出「生」或「死」，「輪迴」就是用這個邏輯，「不來亦不去」=「如來」這銜號就是這樣得來；可能你不明白我以上講的是甚麼東西，無礙，佛經本身有許多概念便是很難明。 難明又怎樣？念了它算了，我以前有個對我很好的老師，他講完一段課，見我們頭岳岳，好似唔係好明的樣子，他說：「唔明唔緊要，唸了它，考試時唸番出來便可以。」我照版煮碗，考試都掂；漢傳佛教在現代中國主要為憚宗及淨土宗，淨土宗也是教人唸經的，不過我相信淨土宗能流傳下來，不可能祇教人唸經，唸經衹是入門的手段而矣。 回說我乘機場巴士到了拉薩市，在那裡剛巧有一間機埸旅館，進入時問問，他們說祇招待内賓（本地人？），但他們介紹我到另一間旅館，登記入住時，負責人知我是一個人，她要求我留下香港的聯絡人電話，她告訴我上次亦有個單身的香港人入往，不幸有了高山症，暈倒在旅館，嚇死她，那個人的手機又locked咗，不知怎樣通知他家人….. 在這裡也要講講高山症，不要以為你年輕及強壯便可避免，有時年輕及健壯的人更易患高山症，我們一般生活在海拔1000公尺以下的地區，越高的地區，空氣越薄，簡言之氧氣就會較少，在4000公尺上，能吸到的氧氣祗有平地的80%，到8000公尺以上，如喜瑪拉雅山頂，能吸到的氧氣祗有平地的30%，高山症就是人吸不到足夠氧氣後的不良反應。 人的運作是需耍氧氣為能量的，運動量越高需氧量越多，在缺氧的情況下身體的metabolism會有異常反應，如心跳增快、呼吸加速、頭痛、作嘔等等，在嚴重的情況下，會肺水腫，會腦水腫，可以死人的，不可不小心；我的情形較好，我剛去完ABC，那裡是4000公尺以上，而且分十天行，身體已適應下來，拉薩也是接近4000公尺，但不要以為自己很掂，Everest Base Camp （EBC）是5000公尺以上，雖然相差祗多了1000公尺，但那裡又是另一個世界了，將來如果真是去 EBC，也不可以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