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March 2021

2021年3月中美高層戰略對話h 張京回家後可以好好地甜睡一覺，鍾嵐就不大好過，在網上的負面評論很多，我說過鐘嵐將許多當SI的習慣帶進這場「中美高層戰略對話」中，這也無可厚非，她譯話較速，對家聽得到、聽得明便可以，事實上我相信楊潔篪及王毅都以聽英文、即布林肯及蘇利文的原話為主；至於口語化代入，如果中、美是 friends 的，完全沒有問題，不過現在美國視中國為頭號敵人，可能有些人覺得不適合，但政冶變幻莫測，可能很快中美握手言和，誰可預料！我祇想講出，以 professionalism 而言，鍾嵐完全沒有問題，這是她個人傳譯的風格。 張京被媒體吹捧，她的3P掌握得好是事實，皆因她的專業訓練就是這種「對話」式 setting，她不需像鍾嵐為搵食而做各類翻譯及傳譯工作；張京的英語其實Chinese ascent較重，這種重Chinese ascent的英語在澳洲搵工可能會遇到困難，在澳洲，我都識得一些國内移民，講英文講到鬼一樣，連ascent都學埋，祗聽其聲不見其人，重以為佢係鬼𠻹，but for what？我覺得作為一個中方的傳譯員，有Chinese ascent沒有甚麼不對，總言之對家聽得到、聽得明便可以，這也是張京個人傳譯的風格啊！ 我們寫文章及演說，「起」與「結」都很重要，「起」是開首→如何吸引讀者或聽眾有興趣去看、聽下去？「結」是結尾→如何令讀者或聽眾留下深刻印象，記憶持久，「結」許多時重要過「起」，因為你的文章及演說是否好？是否有價值？可能完全基係於文章及演說最後的兩三句，我們戲稱為「棺材釘」。 今次「中美高層戰略對話」留下許多金句，有兩組「棺材釘」及其翻譯因為涉及Semantic issues，很值得我們討論。 第一組： 布林肯在第二段結尾說：（以前拜登副總統曾對習副主席說過）It would never be a good bet，to bet against the Americans；it still is true today. 鍾嵐譯是：「打賭美國不行，一定是輸的。」 嘩！鍾嵐這種譯法雖簡但有很多semantic problems，如果Steve 譯，會是這樣：「與美國對賭永遠没有好結果，這話現在還適用（或正確）。」bet against譯為「對賭」較佳，「對賭」是你買大我買小，結果未必是你勝我負，可能是莊家通殺或莊家通賠，中美不是完全在對立點。 鍾嵐的譯法將中美完全置於對立局面，bet against變成你輸我赢，我輸你赢的零和遊戲（zero-sum game）；此外、「打賭美國不行」可以誤聽為「打倒美國不行」，一個好的傳譯員亦應關注語音及語義的相互影嚮，倘有可能誤聽（apparent … Continue reading →

2021年3月中美高層戰略對話g 再續「3時：即時因素」；在澳洲讀書考試，50分合格，65分以上是Credit，75分以上是Distinction，85分以上是High Distinction；我相信楊潔篪最初認為如果張京能拿到70分已很滿足，結果張京今次剛好得85分，是 High Distinction了。 聰明伶俐是上帝給予的，我不談了，我們讀書考試，個人可以做的是兩樣法寶：「勤」與「緣」；張京為甚麼做得到？「勤」與「緣」也；「勤」並非在場的快速紀錄，楊潔篪講話時，她當然要做紀錄，但她做的是楊潔篪的說話大綱，做一個基本框架，楊潔篪講中文，她建設這框架用英文，「勤」就是平常的訓練，自己的腦子可以即時由聽的中文轉寫為英文，未必要每句原文譯，但每句的重點能抽出來，互相組合，就不會漏點，能迅速抽點組點的能力，就是翻譯/傳譯員的自我修養。 張京勤奮，自不待言，鍾嵐有稿可看是sight interpretation，楊潔篪因應布林肯所講而講，是在被動一方，傳譯張京亦然，她要即時自做話稿，困難得多，不過中國隊是 team work，且心情若赴鴻門宴，一接到 order 已做了許多準備功夫。 所謂「對話」，中美有甚「話」可以對？其實中方心裡有數，不外乎民主、自由、人權等老調，人家是老調常談但中方的回答卻要有新意，美方的招式其實不多，二十招以內，中方對這二十招早有對法，就像我學太極拳，你來一招「雙龍出海」 攻我 ，我用「左右雲手」抗之，你用「螳螂擘掌」斬我，我用「白鶴亮翼」迎擊…… 美方的套路，中方深諳之。 張京面對的是十六分鐘的講話，在那場合她不可能中途閘著楊潔篪講嘢，考驗她的是：即時抄錄並抽點組點的iQ、即場遇變而能沉著對應的eQ。 中方其實事前做了許多對子，張京參予其中，中方甚至已擬定各種對子的法式及語調，總言之是「鬬而不破」為依歸；所謂對子，就是 modules，像 LEGOs 的 building blocks，實戰時張京就楊潔篪所講的做了個框架，然後塞那些 modules 入去，那些 modules 就像詩句，中國人念詩最叻，而且又不多，二十多首詩啫，對 Steve來說都係濕濕碎，何況是張京。 讀書考試我都喜歡 tip 題目，試卷通常有六、七條 試題 任選其四，三小時內作答即每題祇有45分鐘，我通常做定五條模擬題兼答案並唸了入試場，如果中4條，唸哂下去，我會得A，中3條作一條，會得B，中2條作2條，會得C，中1條作3條，會得D，無條中，4條要作哂，危危夫或許會肥佬了。 今次中方做的模擬題兼答案，差不多全中了，這就是「緣」，唯一不中的是網絡攻擊（cyber attack），楊潔篪分開作答，謂：「美國才是這方面的冠軍。」大體、簡潔、有力，真大將也。 王毅說：「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楊潔篪說：「我們想得你們太好了。」潛台詞是：唐唐大國，駛唔駛出埋啲陰招著意激怒客人，然後讓客人在公眾面前丟臉！ 美方滿以為會勝而不勝，中方以不敗為勝，來之不易，張京回家後可好好地甜睡一覺。

2021年3月中美高層戰略對話f 續「3時：即時因素」；第三段中方楊潔篪回應美方，本來這些開場白式記者會，兩方應客套地說說「對話」大綱便算，但美方在第一及第二段已揮刀直插中方，楊潔篪當不示弱，拔劍橫擋，可能楊潔篪被氣怒了，一口氣講了十六分鐘。 說完十六分鐘，楊潔篪示意王毅跟講，這下子可急壞了張京，「未翻譯啊？」提醒了楊潔篪，楊潔篪這才醒覺起來，說：「要譯麼？」想了一會，說：「譯吧。」跟著說：「It is a test of the interpreter。」布林肯加嘴說：「You should give her a （pay）raise。」於是張京開始翻譯。 楊潔篪與布林肯這一兩句交換（exchange），其實各有玄機，高手過招祇一言兩語，未有星光火點一瞬間已連過數招，旁觀者不覺察吧了，情節就如古龍小說《多情劍客無情劍》内《兵器谱》排名第一的「天机老人」孫白髮與排名第二的「子母環」上官金虹間的決鬦。 我說過鍾嵐在第一及第二段是 Sight interpretation，各兩分多鐘，算是CI，一個專業傳譯員，講者講兩分鐘後才譯，存真率仍可達80%，超過了就下降，Steve 做CI，講者最多一分鐘，我一定閘著他，我要譯完才俾他再講下去，若講者連逐講兩分鐘，我祇可以譯出講者講的重點，及講者最後講的幾句話，存真率得50%，換句話說，失真率是50%，講者在一次過的情況下講得越長，CI譯者的失真率就越高，這是定律，今次楊潔篪連續講了十六分鐘。 我將那些 Exchange 重整過來，重加埋我想像中他們在想甚麼在括孤内： 張京說：「未翻譯啊？」 楊潔篪遲疑地說：「要譯麼？」（心想：敝，俾條靚仔掘了個坑我踩，怎樣辦？） 楊潔篪無可耐何地說：「譯吧。」（心想：張京，對不起，硬著頭也要撐上了。） 楊潔篪再說：「It is a test of the interpreter。」（心想：張京，今次要看你的能耐。）（注意：楊潔篪是用英文說的，其實是示意布林肯：我知你掘了個坑我踩！） 布林肯笑道：「You should give her a （pay）raise。」（心想：哈哈，你咁多講嘢，除非你個傳譯係超人，佢一定譯得一塔胡塗！） 驟耳聽布林肯建議為張京加薪，那有這好心腸！其實是想趁機落中國面。 結果張京傳譯了，頭頭是道，存真率在80%以上；張京是否超人？她又是否有特異功能？有許多人見了視頻，見張京及鍾嵐在講者講話時都做筆記，她們是在做short-hand … Continue reading →

2021年3月中美高層戰略對話e 續「3時：即時因素」；有兩組概念也要講一講：1 Syntax errors vs Semantic errors Syntax errors are produced by a computer program when it is translating the source code into byte code. They usually indicate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wrong with the syntax of the program. Semantic errors are problems with … Continue reading →

2021年3月中美高層戰略對話d 現在到「3時：即時因素」，即是現場對辯的具體情況；不過做 critics前必須有理論為根底，我先講理論: 1：「譯事三難：信達雅」; 2：Consecutive  interpretation vs Simultaneous interpretation vs sight interpretation 3：訴之以情，斥之以理（Intellect and Emotion） 4：音速、音頻、音停之用（簡稱3P: Pace，Pitch and Pause） 1：「譯事三難：信達雅」; 我們平常常說「信雅逹」，其實不對，次序應為信→達→雅，所謂「信」，是譯者第一條件，原文意為Ａ，你譯意變了Ｂ，失真了，最大壞者，原文是 yes，你譯了 No，無「信」了，譯者就是完全失敗；「達」者，可量度之傳真也，譯者可以將原文的原意傳譯多少出來，由0% to100%，當然越高越好；「雅」者是譯者用詞遣字的優雅，是進入文學藝術的範疇。 我以前說社會學調研有兩大基礎要求： Validity 及 Reliability，「信」就是Validity，「達」就是Reliability；我以前說過，如果Validity是否定的，Reliability就是 0%，即是沒有 validity就沒有 reliability，在翻譯/口譯裡，道理完全一樣，沒有「信」，就沒有「達」；算你能有「生花妙筆」、「口若黃鸝」等優雅之能事，在無「信」的前提下，不合格了。 2：Consecutive  interpretation vs Simultaneous interpretation vs sight interpretation；Consecutive interpretation … Continue reading →

2021年3月中美高層戰略對話c （續）2人事因素：雖說2+2對話，實在是六個人講嘢，包括雙方的傳譯員，在一般的 public media中，大讚中方美女傳譯張京，大踩美方紫髮傳譯鍾嵐，本文不以美女或紫髮作評論，我祇想解說中美在傳譯系統中的異同。 中方外交人員，全部都先是外語/傳譯學出身，這點易理解，不懂外國語言如何當外交官；中國有十四億人口，假定有一半是女性，七億女性內找1年輕2貌美3聰明4有英語語文天才/ 能力5肯終身為中國國家貢獻者，最少可有數百萬之數，中國在這百萬人中揀，揀完再培訓成材再揀，陪得楊潔篪和王毅出國者，是top of the top的傳譯人材 ，鳳中之鳳了。 相反在美國，1年輕2貌美3聰明4有普通話語文天才/ 能力5肯終身為美國國家貢獻者，鳳毛麟角矣，金髮美女為普通話/英語傳譯員？原真而非染金髮者，我嘆未曾有，退而求其次，美國傳譯員多是美籍華僑或其之後，最多者為台灣移民。 中國傳譯員譯而優則仕→可進階外交部及其他對外部門當官，這就是他們的 career profile，可謂前程錦鏽，吸引及吸納不少中國優秀人材；美國及澳洲傳譯界差不多，美、澳的職業傳譯員，傳譯員就一生是傳譯員，搵到食都係普通生計而矣，多是合約形式，逐件計薪，前途有限，吸納不到優秀人材，現今美、澳本土傳譯人材青黃不接，自生自滅，原因是沒有國家重點培養這回事；2017鍾嵐才成為美國國務院員工，可能都是因為中國崛起，美國國務院才擴大這方面的編制，但看視頻樣子，染了紫髮的鍾嵐可能起碼六十歲了。 基於此，Team debate 是講 Team work 的，2+2的對話，但1+1的傳譯佔了全場一半時間，傳譯者的內涵完全不同；中國隊那面，楊潔篪和王毅會視張京為自己人，許多内部會議都會讓其參予，張京的傳譯環境會好很多，因為她知道這個會議的總方向，習慣楊潔篪和王毅平常多用的語彙，他們的口音，楊潔篪和王毅在對策中的内部分工…… 了解了這些，最重要的是傳譯時不會捉錯用神。 楊潔篪和王毅都係英語專才，傳譯高手，初稿可以預先給張京看看…… 甚至口傳語釋，跟著這些高手邊學邊做，有事半工倍之效；the US opinion，the Western opinion，the  public opinion，the general opinion，the global opinion都能分清楚使用，絕不混淆，張京的傳譯質素是高檯階的。 鍾嵐的處境就很不一樣，傳譯員就是傳譯員，美國國務院中級員工而矣，況且黃皮膚就是黃皮膚，布林肯及蘇利文會信任她嗎？國家機密啊！平時布林肯及蘇利文都唔會同鍾嵐講多半句話，他們的講稿可能半小時前才交到鍾嵐手中，那些講稿是英文的，她第一步是看了講稿先筆譯文内拗口的技術字及非口語化的字眼…… 做完這些，會議要開始…… 鍾嵐的心境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搵食嘛。 張京與鍾嵐雖然在會議中是同檯，但她們不在同一平檯傳譯，中美高層戰略對話當然是高檔嘢，張京就是在旗袍上繡花，鍾嵐就是在車 Levis 牛仔褲，了解了張京及鍾嵐具體傳譯的不同情況：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你們大讚中方美女傳譯張京，大踩美方紫髮傳譯鍾嵐，不公平啊！

2021年3月中美高層戰略對話b 當代中美G2競爭，我相信會持續起碼十年，拜登或侵侵上台，沒有分别，倘侵侵連任會顛些，因無追求連任顧慮，拜登上台會狠些，因聯黨結盟搞大局；五大控制法則：1騙（Indoctrination）；2賄（provision of benefits）；3壓（withdrawal of benefits）；4隔（isolation）；5殺（elimination）；雖云美方是無所不用其極，美方最善用喜用1騙→代價最少，不費一兵一毫，列根年代，先把日本自廢武功，後把蘇聯自動解體，列根被譽為美國史上最成功的總統；中美這次高層戰略對話，美方欲重施故技著數哂，威、嚇、騙等招數盡出，明白了這些背景，我們會討論這次高層戰略對話的1地：場境因素，2人：人事因素，3時：即時因素。 1場境因素：會場在美國的亞拉斯加首府 Anchorage 舉行，一人行一半路，美邀請、中應邀2+2對話，事前美方已做勢，先是印太四國視頻會議，後美國務卿布林肯訪日訪韓，中方人員在途中，美方又祭出制裁中國官員招數欲打亂中方陣腳；以會議論會議，其實這是一個敗著，兩陣對圓，中方人員如赴「鴻門讌」，心無旁騖，集中精力辦大事，美方要員事前周遊列國，後續還有歐洲行，似是強勢出擊，實則早上登機，下午開會，jet-lag氣還未透過去…… 美方未讀過「曹劌論戰，一鼓作氣，二鼓而衰，三鼓而竭」的典故。 會議由美方統籌，主人事也，先得地利，開場時的慣常記者會其實可以平常處理，美方搞氣勢，用主場之勢欲先拔頭籌，言語咄咄迫人，也不是時間長短及超時問題，美方部儲之突襲也，以為中方會措手不及；中方知自己是客，且處逆風低處，臨危不亂，實時反擊，有理有據，實質美方錯估形勢，中國不是日本，為保出口貿易經濟而對美唯唯諾諾，摇尾乞憐，面對美國的強大壓力，中國就是要死拼。 前年楊潔篪曾與蓬佩奧（布林肯的前任）在另一中美高層戰略對話開過火，因是閉門會議，詳情不知，但楊潔篪已有這種火併經驗，論講嘢：布林肯可以惡過、盲橫過蓬佩奧嗎？中方赴會，心理上有所準備→不會好過，開會前打定輸數，期望不高，不亢不卑就好，《孫子兵法》曰：「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意思是說：善戰者必須先建立自己不敗的條件，等待敵方出現失敗的條件時，我們便可戰勝。又云：哀兵能勝，驕兵必敗，就是這道理。 2人事因素：2+2對話，美方是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和國家安全顧問傑克·蘇利文，中方是外事委主任楊潔篪和外交部長王毅，楊潔篪和王毅都係專業外交官出身，在career 内渾了大半生，姜越老越辣，現值 prime time，反觀美國兩位代表，布林肯好一點在政府外交部混得較長日子，蘇利文則官商互通，你可以說他番番皆掂，但亦可說他番番不全通，相對於楊潔篪和王毅的資歷，他們見過、經歷過很多大場面，而布林肯及蘇利文在國際及中美外交事務而言，是「靚仔」而矣。 說他們是「靚仔」！是為太過？我衹想點出一項，楊潔篪和王毅在駐美外交部經年，英語能力不言而寓，布林肯及蘇利文可懂中文嗎？可能識幾個中文字吧，這就是他們的缺點，2+2 team debate，布林肯先說後翻譯，楊潔篪聽得明布林肯講，楊潔篪聽完後有extra time 去思考應對，那extra time就是翻譯時間，反之，楊潔篪講完後翻譯，布林肯要聽完翻譯後即時回答，以辯論論辯論，勝負已經側埋一面，布林肯還不知道自己處於惡劣的客觀環境，自以為講得硬上，侃侃大言，《孫子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己不知彼，結果自討沒趣。

2021年3月中美高層戰略對話 在市政局秘書處工作五年，工作就是安排會議，一條龍服務由寄出Notice of meeting 始到寄出 Minutes of meeting 終，我們的會議全錄音，有兩份帶，一份是原聲帶，因為會議有廣東話/英文即時傳譯（Simultaneous interpretation），另一份是傳譯聲帶，即是講者講英文，傳譯者就講廣東語，講者講廣東語，傳譯者就講英文，現場參會者都有耳機，兩個 channels，可聽英文或廣東語。 開會時我絕不會戴耳機，而是眼耳四方，作為會議秘書，坐在我左手是會議主席，是市政局議員，坐我右手的是市政署署長或副署長，地位可說崇高，會議秘書在會議時是確保整個會議流程暢順，會議錄了音，會議紀錄開完會才聽番帶寫出，大把時間，「議事規則」（Rules of meeting）唔輪到我講，律政署有 Legal Counsel 到會，徜有會議流程上的爭拗，由他作答，不過當時出現爭拗情況極少，Legal Counse l置而罕用。 會議秘書在會議時也非木雞一人，斟茶遞水？yes or no，yes是工作之一，no是我有個助手（clerk），與茶水部亞伯協調茶水工作，市政局議員的背景不同，有大企業主管，有草根階層，有有閑階級，更有個是同屆同學院不同學系的同學…… 駕禦會議的風格及能力各有不同，會議秘書其實是幫助會議主席，主席 chair a meeting，meeting 的核心内容是做決定：yes to approve the department’s recommendations，No and with certain qualifications to department’s recommendations，最麻煩的是主席不肯做決定，我都試過在會議時問主席：Decision 是 … Continue reading →

中國當代歷史 1989 1989中國出大事了！ 1978→1988十年，中國經濟是在脫胎換骨中，以前說過 Social change = interest shift，interest 會怎樣shift？這因素構成uncertainty，以前亦說過 Uncertainty→ Risk→Crisis 的定律，Risk = Opportunity to gain AND Threat of loss，這是 as a whole 而言，但在個人層面，人人怕lose喜 gain，high risk = high gain OR high loss 啊！有人 gain？有人 lose？誰人 gain？誰人 lose？gain 唔可以執輸，loss 未必輪到我，許多人就是喜歡 … Continue reading →

中國當代歷史 1988 《激蕩的四十年→1988篇》出現了，不過斬成9段，但内容的充實性，絕對不減。 這一年我轉職市政局秘書處做會議的助理秘書，工作主要是安排市政局會議，即： Notice of meeting Agenda（plus discussion documents） Minutes of meeting 我負責的是市政局轄下兩個專責分會/小组及兼任酒牌局上訴委員會會議，會議程序全場錄音，開完會後聽錄音帶verbatim 寫翻出來，開首有些困難，做了兩三個個月後，駕輕就熟。 這年對我家很重要，二女兒快出世，荃灣中心媽媽的單位唔夠住，要買屋了，首先睇中黃埔花園，因為接近父母紅磡家，媽媽可以幫手湊湊孩子；售樓日前幾天便往售樓處看看，排大長龍，重有很多紋了身的大漢在那裡走動，我知道若要買屋需在那裡瞓街兩晚，妻子身懷六甲，我剛上職要返工取假困難，當然不能要求父母幫手做這等事，心想買屋計劃要泡湯了。 售樓日後幾天，心有不息，又去逛那售樓處，見到最低一層還有兩三個單位未售，真係「賣剩蔗」，與妻子商量，地點、面積和價錢都合意，唯一問題是近市政局泳池及馬路，因為是二樓可能較嘈，當晚十一點還去到那預買單位樓下實地觀察很久，發覺整個地段都很寧静，且想買單位的價錢是所有出售單位最廉宜的，於是夫妻鼓起最大勇氣，買了那個868呎向東的三房單位；年尾交樓入伙，因為繳了首期沒者餘款，沒有做甚麼裝修，夫妻倆一齊祇全屋内牆油刷一遍，這就是一個很充實的1988聖誕假期。 1988中國又發生了甚麼事？ 其一 其二 其三 其四 其五 其六 其七 其八 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