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Archives: 2013 中國江南及粵北之旅

2013 中國江南及粵北之旅 – 23

(23) 12月9日,與妻子那邊的親人一起渡過。12月10日,和姊姊及弟妹見面及吃晚飯。12月11日收拾行裝,打道回府。我們的飛機於晚八時起飛,這飛機衹得半滿,我和妻子即刻走位,找著一些雙座空位躺下,不多時,妻子已呼呼大睡。 「回」香港,「回」悉尼,像似兩個家,總要是「回」家,心情就特別好,我喜歡搭夜機回悉尼,因為我很易在飛機睡著,何況今晚有兩個座位可以伸展,可是今晚就是心緒不寧,怎樣也睡不著,想著的是這二十多天所遇到的人,所經過的事,都很不一樣,特別是重遇久別的大學同學及老師。人生的路也很有趣,大學畢業那年,就像一大班人聚集在起點,然後起步跑,現在各自跑了30多年,幾天前大家還回到那個起步點見面,互相寒喧一番,然後又再跑,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標,向那裡跑?怎樣跑?都是個人的事,不應該亦不可以置評。 中大也在跑,現在剛跑了五十年,以大學論大學,五十年都衹是小孩子,不論外國的了,講資歷,港大已過百年,講歷史,理大長過中大。這次50周年慶典的標題是「傳承-開創」,如果有人問甚麼是「傳承」?甚麼是「開創」? 或者「傳承」甚麼?「開創」甚麼?一個簡單直接的回答就是:我們要傳承中大的優良傳統,我們要開創中大成為一所國際級(知名?)的大學。如果有人再問:甚麼是「優良傳統」?甚麼是「國際級的大學」?要回答的人就算不惱,也許會輕描淡寫的說:中大的「優良傳統」是眾所周知,有目共睹的;而「國際級的大學」就是那些 University ratings,我們要進入「世界百大」之內。 中大也在跑,向那裡跑?怎樣跑?是每個校友所關心的事。「傳承」者,即是已經存在著的東西,我們想問的是「What?」。「開創」者,即是未存在的東西,我們想問的是「Why?」。中大這50年來,甚至1963年前有甚麼「特別好」的東西,可以傳承下來,在未來可以有意義地將之發揚光大? 我認為要傳承的是「中國文士的高風亮節」,上個世紀的大部份時間,中國外受侵略,內有腐敗及鬥爭,許多創校者都受過這些大時代的洗禮,或者見到那種民不聊生的景況,他們都有一個很強烈而高尚的使命感,我們要傳承的,要把持的,就是那班先賢們的情操。 至於「開創」方面,問題就複雜得多,我們不單想知中大應該向那個方向跑?還要知道為甚麼要向那個方向走?能肯定的,就是中大應該走自己的路,無須理會那些 University ratings 或排名。 我認為中大的發展方向是: (一) 能夠揉合東西方的智慧是中大的特別優勢; (二) 結合中國的「改革開放」政策是中大的發展平台; (三) 更新及傳遞「中國文士」的情操予我們的下一代是中大的使命。 寫到這裡,都覺得是收筆時候,這些理論性東西,不會太多人喜歡看,不過在飛機上,多手將聯合書院的校歌歌詞改寫如後(不知可否唱出來?),以紀念中大的五十周年。 我校中大  在港中央  山靈水秀  儒雅德芳 五十既立  眺望遠方  先賢風節  是金是剛 博文約禮  明德新民  止於至善  誠明在心 傳承開創  中國文士  藍天白雲  爾任爾莊 白話的譯法就是: 我的母校是香港中文大學 她的地理位置就在香港的中央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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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中國江南及粵北之旅 – 22

(22) 12月8日的晚上,我們會參加「中大五十周年校慶晚宴」,地點是灣仔的會展中心。我家也很奇怪,以前女兒們時常「偷」媽媽的衣服穿,這些年,女兒工作了,又輪到媽媽「借」女兒的禮服著,妻子說這個埸合,打校呔唔夠好,向其姊夫借了個煲呔給我。 下午五時多,兩個都「執到正哂」,開始我們的「中大五十周年校慶晚宴」之excusion。我們住在大埔,路線安排是乘火車到紅磡總站,然後轉乘隧道巴士到灣仔。當離開紅磡火車站時,過海的巴士站人山人海,於是改變路線,步行往尖沙咀碼頭,然後乘渡輪往灣仔。以前拍拖,時常由紅磡沿海濱行到尖沙咀,不覺得怎樣,今次就是很不同,覺得又長又遠,特別是妻子穿的是斗零高跟鞋,不能快走,還好,我們在七時前到達會展中心,而慶典在七時半開始。進入會場前,我匆匆的找著洗手間,並將煲呔戴上。 這個「中大五十周年校慶晚宴」,共有二百五十多席,盛況空前,與會者個個都衣香繽影。開始時是校董會主席鄭海泉致詞,跟著的是校監梁振英,跟著是校慶籌委會主席梁英偉,跟著是校長沈祖堯,吃的很有特色,茲抄錄如下: • 黑松露乳豬拼焗響螺 • 芥膽鮑魚 • 蟲草燉肉骨湯 • 瑤柱花菇福袋拼龍蝦雞卷及煎鱸魚 • 餐後甜品有中大檸檬批,紅豆布甸及金葡萄籽雪糕。 我在那裡不是祇顧低著頭吃,而是東張西望,到處尋覓,一檯又一檯的逛著,要尋找的是一些許久沒有再見的面孔,有些走過去就問,你不是xyz嗎?有些見了,但他們與別人談話,就祗有招一招手,甚至點一點頭便算,當然更有的是圍在一起影相;當年有緣四年共聚,畢業後10年了,20年了,30年了,時間真是走得很快,30年來我們朝朝暮暮為理想而奮鬥?我們營營役役的為生計而奔波?我們勞勞碌碌的不知為甚麼而做甚麼? 30年後大家見了面,想說的,不會是甚麼「富貴榮華」,想聽的,更不會是甚麼「榮辱得失」。同屆畢業的同學有些已經退休,或者是半退休,再不是的,也已是在退休前的準備期。我們懷念的是那四年寶貴的日子,那些日子並非人人可得,我們都是幸運兒,在那四年裡,我們一齊學習那奇妙的知識,一齊探討著那些人類至人生的問題,一齊爭論著那些不可妥協的理念… 現在我們憧憬著的是:下次見面,又不知在何時何地了? 這一晚很開心,見到了許多很久沒有見面而又想見的同屆同學,以及一些學兄學姊學弟學妹,也見到以前上過他們課的老師如金耀基、李沛良、劉兆佳、張妙清等等。回大埔途中,在隧道巴士上再遇到James,他八十多歲了,還遠涉重洋,從三藩市來到香港,為的就是參加中大的五十周年校慶,可見中大在他的人生歷程中的重要性。除中大外,我也曾讀過 Macquarie U及University of NSW,不過,最有感情的,最有歸屬感的,還是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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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中國江南及粵北之旅 – 21

(21) 12月8日(星期日),早上妻子約了朋友在中大眾志堂見面,我也同往,為免騷擾她們傾偈,我便往眾志堂前面的荷花池走走。在中大時我是副修心理學的,所有心理學的學科都是在崇基書院上課,所以眾志堂都是我常到的地方。那時的荷花池,基本上是崇基運動場的建築餘地,在外看時,那個荷花池污泥汙塞,沒有人理,荷花開了也不起眼,我在中大讀書的那些年,及畢業後到現在,都從未踏足過這個地方。 今次是我第一次來到這個荷花池,現在的荷花池改變了許多,汙泥掘掉,幾條引水渠將中大區域內收集到的雨水引入池中,池中亦分為幾個水閘區以調節水深。我沿著池邊的小路進入,今天是星期日,沒有甚麼學生,遊人亦少,時近深秋,池中沒有荷花,零散的只有一些半枯荷葉及小鯽魚在游蕩。小路的另一邊是歷屆畢業生種植的桃樹,不過「桃之夭夭」,桃樹快長亦快老,盛花期是最初的十多年,那些七零年代種的,都已是「老桃」了,不過老幹上仍生有一些疏落的嫩枝,俗語說:「老樹無醜枝」,它們都為明年的開花而準備。 那裏有張長椅,我便在那裡坐著看書,這時有幾隻麻雀飛近身邊,吱吱喳喳的叫著並覓食;在荷花池的另一邊,有一隻水鳥靜靜地盯著池面,準備捕魚。這一種動中有靜,靜中有動的氣氛,給我一種很平和而舒暢的感覺,在剛去過的蘇州拙政園,這種感覺我就找不到了。 坐了一會再向前行,是一處種植山茶花的園地。山茶花在悉尼也很常見,品種多是Camellia japonica,樹形較小且多作灌木形(即多分幹)。這裡的山茶花卻呈喬木形,即有一明顯主幹,是三至四公尺高的樹。詳閱在樹上的介紹牌,知道是大苞山茶 Camellia granthamiana,又名葛量洪茶,這種茶樹在華南獨有,適合亞熱帶地方生長。另一種與葛量洪茶相仿,但樹皮呈金黃色的,名紅皮糙果茶 Camellia crapelliana。這些山茶樹都在開花,像我們吃的「太陽蛋」一樣。 (註:Camellia japonia喜歡生長在溫帶高海拔及多雨霧地區,japonia意為日本,但並非原生於日本,原產地為中國雲南及貴州山區,不過有人將山茶花移植日本,歐洲人第一次見到山茶花時,是在日本。) 1978年去杭州,到處都是法國梧桐,剛去過杭州,法國梧桐不見了,但在杭州西湖邊的「柳岸聞鶯」公園,卻見到許多荷瓣玉蘭 Magnolia grandiflora,它是原生美國的樹種,家中現有一株。這樹可高達十多公尺,公園內種得很多,像似一個森林。相對地來說,我就較喜歡這個荷花池的種植模式,第一,它留存了歷屆同學手植的樹木,有紀念價值;第二,它種植本港特有及罕有的樹種,有保育價值;第三,它的植樹疏密有致,像似中國的山水畫,有藝術觀景價值。 中國園林學家陳從周說:中國的私人園林的精粹就是「貧女巧梳妝」,意思是說,以有限的空間,用有限的資源,有效地打造一個最適合家人休憩的家園。我覺得這個荷花池園地,雖然地方細小,僅有一橋一亭,但附合「貧女巧梳妝」的要求,在那裡行行企企坐坐,不經不覺的逗留了個多小時而不厭。 隨後我們到了崇基書院的教職員餐廳用午餐,這間餐廳平時不接待遊客,今天是假期,於是開放營業。我讀書時也時常幫襯這間餐廳,雖然名為教職員餐廳,在當時,學生也來者不拒,因為它的收費較其他學生飯堂貴一點。我來的目的,是喝他們做的老火西洋菜湯,一圓五角一碗,讀書這麼辛苦,也不要苛待自己,不過今天沒有西洋菜湯飲了,但可以吃蝦餃、燒賣及叉燒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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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中國江南及粵北之旅 – 20

(20) 見到潘Sir,互相寒喧一番,潘Sir退休後移居加拿大溫哥華,但經常回港,他與我溫哥華的同學稔熟,溫哥華的同學特意邀請他參加我們的同學聚會。潘Sir很健談,還講述了當年遷入新校址時的體育課程改革,傾了一會兒,我和溫哥華的同學又要趕往校友日的開幕典禮,典禮剛完畢,又收到同學通知,謂有「稀客」光臨。 1979年我們聯合社會系畢業的,共九男九女。社會學較為學術性,與一般專業職業無關,從另一角度看,唸社會學的同學的就業門路,就是無限大,真是各行各業都有,就算是同打政府工的,職務都各有不同,最初的一兩年還有多少聯絡,之後就各自搵工跳槽,又要買屋娶妻(或嫁人),又要生兒育女等等,總言之,重散過盆散沙,很少行埋,許多更失去聯路。我們那一代,許多同學還多樣嘢要做,就係移民,90年代,真係雞飛狗走(註:我們班裡最年青的是狗年出世,次年青的是雞年出生),此後買少見少,到後來找到有效的通訉地址者,差不多衹餘一半。 今天來的「稀客」,是沒有見面最少25年的同班同學,他也唔話得,得知大夥兒今天有此聚會,專程趕入中大,看看我們這班「老」同學,我們相約在 Franklin 泳池邊的餐廳吃下午茶,甫見面且還未坐定,即互相比試(即互窒)一番,「學友之論」即大學同學就其觀點及論據而辯證,本來就是大學教育的重要環節,必須提倡,我相信他們都「餓」了許久,真是急不及待,這種氣氛,又好像將我們從現在,拉回30多年前的大學生活中。 今次最高興的,應該是我的妻子,1992年移民後,足足有20多年了,這是第一次「四人幫」姊妹再一齊見面,看看她(們)的笑容便知道,第一張照片是1978年在江南旅行時影的,第二張是2013年12月7日。 晚上各書院院長讌請各校友,我們是聯合書院的,於是上山並順路探訪讀書時常到的湯若望宿舍及社會系系會室,湯宿外表改變很少,不知以前「男右女左」,要周末及假期,男女生才可互通的制度有沒有改變?系會室則被割開,一面用作 seminar room,另一面用作職員工作室。來到聯合飯堂,見到了以前教過我們「大一國文」的張雙慶及社會系的陳膺強。這個飯堂讀書時,我時常幫襯,是一位叫「林嫂」及其家人經營的,吃的多是幾蚊的碟頭飯,有個女同學是大飯王,林嫂都任佢添飯。當晚聯合書院校友會主席殷巧兒致歡迎詞,晚餐也是盆菜,我就很懷念當年吃的雜扒餐,要差不多拾蚊,要自己生日或遇到特別開心的日子,才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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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中國江南及粵北之旅 -19

(19) 今次回港頗有口福,先前試過一次BBQ,移民後很少了,因為澳洲人多用煤球在後園燒烤,火力較慢且多是一人主理;香港的不同,每人拿著一只燒叉,然後叉著隻雞翼等,圍爐而燒,自負盈虧(overcook or undercook),一路傾偈一路吃,很有情趣。我曾經想將香港BBQ文化引入澳洲,可惜因「煤球易得,一炭難求」而告吹。 隨後兩天都吃得很有趣,我未試過的,兩餐都是在不同的中大同學家裡,第一餐是「印尼新年大餐」,是同學家中的印尼籍家傭做的。首先是桌面蓋滿芭蕉葉,然後將煮熟的豬呀、牛呀、雞呀及各類蔬菜,抄飯等置於芭蕉葉上,一聲命下,我們便擇「肥」而食。 第二餐吃的是改良版盆菜。以前新界鄉村人搞讌會,因為碟都唔夠用,於是連洗面盆都拿出來盛載食物,這就是「盆菜」的原由。現代物資豐富,當然沒有缺碟問題,但鄉村盆菜又另有發展,改良版盆菜是用不銹鋼面盆,盆底有個鋼隔以防燒焦,然後放入各種已煮熟食材,高級的甚至有鮑參翅肚,然後表面蓋有錫紙封好,吃時將整個做好的盆菜置於氣爐上,將錫紙刺幾個孔以透氣,點火後待熱氣由穿氣孔透出,便可移開整塊錫紙面,然後開餐如上。 很快又到了中大的校友日(12月7日),昨晚拾一點,還接到校友事務處的電話,提醒我今天要參加校友日的開幕儀式,因為要代表澳洲校友會,開幕典禮我一定會出席;但我更想去參加的,是同班同學安排的飲茶活動,地點是在大學火車站邊的凱悅酒店餐廳,為的是想見見潘Sir。 70至80年代畢業於中大聯合書院的校友,相信沒有人不認識體育部的主管潘克廉。「大一體育」是必修科,不要少看這個每學期衹有一個學分的全年學科,因為不合格的話,便不能畢業,對一些人來說,「大一體育」并不好玩。這個學科是希望學生在大學的第一年裡,能夠嘗試各種形式的體育活動,從中pick up一兩項,作為以後的興趣。另外,因為大學(前稱馬料水)鄰近海邊,那裡有些店鋪可租用艇仔,同學們便時常「曳搖共對輕舟飄」,為關注到同學扒艇仔時的安全,「大一體育」要求所有學生都懂得一點泳術,合格條件是能夠游泳20公尺。 當時對於一些文弱書生型的學生如我,真是一項苦差,特別是一些嬌滴滴的女同學,可能咁大個女都係在水邊玩下水,重未游過水,現在要學游,重要游20公尺咁遠,絕非易事。雖然「肥」了可以補考,但冬天又來了,真係認真「大劑」。我就聽過許多女同學考完個游泳試回來,大吐苦水,謂差點兒「氣絕身亡」,甚至有些女同學在背後直罵「死老潘」。 「大一體育」對我來說,卻實有裨益,中六那年,都是讀書、讀書又讀書,睡覺的時間都有限,更不要談甚麼課外體育活動。在「大一體育」裡,我pick up了游泳及打羽毛球兩項體育興趣,大學的四年,體質增強了許多,其後,對我的人生歷程,亦有很大的影嚮。 還記得畢業後考取的第一份政府工,是在人民入境事務處工作的,在面試的時候,他們第一句問我:「你懂不懂游泳?」(註:我們慣常見到入境處職員是在機場及羅湖,事實上入境處有一隊人是負責上船,為海員辦理出入境手續的,入境處職員坐小汽船,靠近那些大洋船,然後沿大洋船的外掛梯級登船,天氣不好的時候,大風大浪,也是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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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中國江南及粵北之旅 – 18

(18) 這一天要回香港了,早上還有節目,是去一處叫韶陽樓的地方,其實就是在山頂,再起一個高樓,可以觀望整個韶關市。極目所至,韶關市相當興旺,市內及週邊都有很多建築地盤,有時都想問,一個地區的發展,是否等如該地區地產的興旺? 午間我們到了一所叫「雪梨軒」的地方午餐,店主自言是從澳洲悉尼回流,主要是提供「私房菜」,他特別介紹了幾款鎮店名菜,例如乾抄金菇,是將長身的金針菇,用手一條一條的撕開,然後落鑊加調味料乾炒而成,另一樣如同上海菜的「獅子頭」,是蒸熟的肉丸,但內包濃湯,這兩個自創的特色菜,鹹淡適中而少油,甚為可口。 在吃這方面,我認為第一步是講衛生,第二步是有營養,笫三步是好吃,第四步是服務好,第五步是價錢合理。在國內遇的許多食肆,連第一步–衛生(包括食品衛生及環境衛生),還未做得到,本地的導遊也曾幽默說過:「油多好炒作,鹽多好送飯,味精唔怕落,食客笑呵呵。」這就是中國的廚師文化。這位澳洲鄉里,逆流而上,改革及創新中國飲食,其志可嘉。 今次中大50周年誌慶,期內的許多活動,我們都參加了,玩完這個粵北文化遊,翌日我們便參加一項名為「海外校友會的聚餐晚會」。當晚有一項特別節目,就是各海外校友會致送一份紀念品予母校,澳洲校友會會長今次沒來,而副會長Shan姐亦因其他原因,不能出席是次晚會,我這個司庫便代表澳洲校友會致送紀念品,送的是最近五期的<嵐音>,另港幣壹萬圓以支持中大的交換生計劃。不約而遇,今次負責致送紀念品的,竟包括兩位同屆畢業的社會系同學,一位代表國內的校友會,大學畢業後已沒有見面,即30多年了;另一位代表溫哥華校友會的,更是同班同學,在90年代,他東走加拿大,我南下澳洲,以後各自為口奔馳,極少通訊,轉眼間,又沒有見面20多年了,見了面,一時之間,真有點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 晚會以後,再傾多一會兒,因為大家都住得距離中大遠,要回家了,我便和溫哥華的同學一路傾,一路沿著馬路行下火車站。這條路30多年前因趕火車行過不少,時常覺得很長,今晚不知怎樣,覺得變短了許多,一會兒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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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中國江南及粵北之旅 – 17

(17) 今天是這個粵北之旅的第三天,我們會去這個行程的觀光重點–丹霞山。丹霞地貌,在中國許多地方都有,地貌是看上去橫層的不同紅色土層,有些甚到間及黃色,以前在「絲綢之路」的路上及川南的宜賓都見過,由於「絲綢之路」的丹霞地貌沒有樹木,故最為好看,粵北這裡,乾趣用「丹霞山」來命名,已列入聯合國科教會的世界自然遺產名單內。 來到丹霞山,好看的並非丹霞地貌,因為山石的表面,都已蓋滿樹木,能夠見到紅色石層的,都是一些懸崖峭壁的地方。我們乘了吊車,登上了一些觀景台,向外望時,這裡其實值得觀賞的有兩樣嘢,第一樣是連綿不絕,很有層次感的起伏山巒,「嶺南」一詞,其實就是起源於這一帶粵北的山脈及丘陵地帶,除了在氣候上作了一個天然屏障,阻擋北來的寒流外,這一大片山巒,交通困難,將廣東與湖南及江西分隔開來,使嶺南有其獨特的文化風貌。第二樣嘢就是看石,這裡有許多獨特的石頭,像大石柱般平地而起,三分實像,再加七分想像,人們便起了許多景點的名字,例如「美人春睡」,「小象跟大象」等等。 下午我們便乘船遊錦江,錦江是珠江東江的上遊,現在已建有水閘,以作水庫及發電之用。這天天氣好,加上沿岸風光明媚,在船上的個多小時,很是舒暢。 時近深秋,在等回程車途中,看見許多臘味掛在街上售賣,臘鴨、臘肉及臘腸都常見,還有臘魚及臘田鼠,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田鼠。記得兒時,我祖母八十多歲了,頭髮還是烏黑油潤,別人問她何以得此,她說以前生活窮困,要捉田鼠吃,吃得多便髮黑而柔,這個推介,信不信由你了(Caveat emptor)。 今次同團者還有澳洲校友會幹事Peter Look及Shan姐。Peter說希望將來有機會再來丹霞山行山,我曰亦然。想想古人以前上京赴考,由廣東一路行上江西,再由江西行上浙江的杭州,再乘船沿大運河北上,可不論其聰明才智,衹論體力,能夠從廣東上京考狀元的,都是超人了。不過,我真是有個心願,希望嘗試一下,以各個省的主要城市為基地,深度遊覽中國的旖旎山河,現在有飛機更有高鐵,我這個「中國鄉鎮玩樂遊」計劃,應該不難,欠缺的衹是時間(退休後?),以及一班志同道合的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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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中國江南及粵北之旅 – 16

(16) 由於這個旅行團的籌備者預先編排了吃飯的桌號,在這幾天中與我們同桌吃飯的各路校友,有傾有講,認識又加深了許多。同桌的有來自新西蘭的,亦有來自美加的,特別要提的一位叫James,現居北加州,他是1960年聯合社會系的,比我早19年畢業,是真正的大大學兄。James喜歡說話,而且有很多特別的見解,例如他曾建議香港中文大學改名(見附件的剪報),當然他有許多論據,特別這個名稱是在當時港英政府管治下而定名的。 事實上1992年移民之時,那時工黨的Paul Keating做總理,自嘲 Australia是 banana country,大經濟環境很差,當時我寫了100封求職信,換來兩次面試機會,但都鎩羽而歸,祇得回歸校園,讀一門可以在澳洲謀生的學科–會計。但在當時,因為我是中文大學畢業,便要考一個英文的甄別試,原因是那時教育部的主事人,認為中文大學就是用中文教學的,畢業生的英文能力,可能不足應附澳洲的大學要求。(註:如果我是港大畢業的,便不需要考這個甄別試。) 這個英文的甄別試,除了要付百多元澳幣考試費外,還要化數小時的時間,包括筆試及面試,筆試又分幾個部份,有一個是我最討厭的英文默書。還記得那天大朝早,因為我還未懂駕車,而根據法例小孩不可獨留家中,妻子駕著車,帶著兩個孩子和我,由住處經個多小時車程,到達 University of NSW的試場,妻子在試埸放下我,便帶著孩子到 Coogee beach玩,我就在那裡挨足四小時的英文測試,雖然最後是合格了,可以在澳洲讀大學了,對中文大學的「中文」兩字,真是沒有好感。 話雖如此,James提議中文大學改名,我是有所保留,1963年香港中文大學(The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成立,她的中文名稱的選擇,必然經過許多國學及翻譯先賢的深刻考慮,Chinese 其實可譯作中國人(簡稱「華人」),中國語言及中國文字等等,為甚麼不叫做「香港華人大學」呢?我相信當時先賢們接受這個「香港中文大學」名稱,是因為中文這兩個字的意思是「中國文士」,香港中文大學的創校目的是培養出一班中國文士。甚麼是中國文士?就是懂得如校訓:「博文約禮」的中國人。甚麼是「博文約禮」,就是博學多才,知守禮法。如果用普通的文字表達,就是:香港中文大學要培養出有知識有智慧的新一代中國人,他們曉得甚麼是應該做,可以做,曉得甚麼是不應該做,不可以做,先賢們選擇「香港中文大學」為校名,我們怎不讚嘆他們的遠見及睿智啊! (註:妻子閱後仍不甚了解,我再用較俗俚的解釋,就是:香港中文大學要培養出一班有專業知識及技能的人在社會上謀生搵食,更重要的是使他們具有智慧,知道有些錢是不可以搵的,這也等同<大學>所說:「止於至善」的道理。) 參加這個旅行團有趣的是遇到很多大大學兄及學姊,有一次幾個大大學兄鬥大,我滿以為James必然爭著認叻,怎知他不敢說出自己的畢業年份。不出所料,果然猛料來了,這位大大大學兄是1953年畢業,講的校址是堅道147號,至於同桌的一位90年代畢業的小學妹,就一粒聲都唔敢出,1953年?可能她媽媽還未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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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中國江南及粵北之旅 – 15

(15) 韶關團的第二天,早上我們會去探訪一條客家人的村莊。這條村莊最特別之處是有一個碉堡,碉堡建於清代,連天台共四層,下層祇有一些窄小的窗(或通氣口),正門更有幾層防門,這些碉堡主要是防賊,當發覺有盜賊入侵時,村民便躲進那裡避難。當時沒有水泥,他們用糯米加山埃混砂泥,再用鋼根及石頭建成,工程可謂巨大。我們進入內裡時,卻有另一番景象。內部幾乎都是木造結構,中間有一個天井採光及儲雨,做工也很巧妙。這種房屋結構,在前述的江南旅遊時,在徽州見到一間,是差不多的,但祗有兩層樓高,或許這碉堡的客家主人,本身原是徽州人士? 逛完這個碉堡,我們循一些屋間小巷到了一處小平房地方。這小平房本身沒有甚麼特殊的地方,但牆上卻劃了一些圖表,寫了一些人名,工分的分配,糧食的分配等等,原來這地方就是以前「人民公社」的會議地點。想當年在中大唸社會學時,有一科必修科叫「中國社會」,我便是以「人民公社」為研究對象,花了半年時間,寫了一篇有關「人民公社」的文章,還記得那文章的最後結論是「人民公社」好,不過現在「人民公社」已煙消雲散,這個「人民公社」遺址或許是給人們憑吊的。 下午我們到南雄市的珠璣古巷遊覽,珠璣古巷據說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它是古代中原地區人士經商或躲避戰亂,經嶺南山區南下的中轉站,事實上從南雄再向北走,就是梅關古道,再北行就是江西省了。來到珠磯古巷,左右都是一些殘屋,內裡作一些簡陋裝飾,便是各個姓氏的祠堂,又是勸人捐款建祠,後來進入了一所廟宇,所祭祀的人又很特別。 (註:聽古不要駁古)話說在明朝,皇帝有一個妃子,後來不知怎樣離開皇宮,這妃子後來嫁了一個商人,並離開中原住到珠璣巷裡。後來消息傳回宮中,皇帝大怒,因為皇帝的妃子怎可改嫁,皇帝要面子,於是下誅殺命,並禍及所有住在珠璣巷的人,好彩珠磯巷的居民預先得知,於是四散逃命,那妃子不想連累他人,也自殺了,那廟宇是祭祀她的。許多許多年後,曾經住在珠磯巷的居民或其後裔,回到珠璣巷尋根,並將其祖屋改建為祠堂。從那時開始,珠磯巷便是各個姓氏祠堂的集中地。 在那裏有許多新建的祠堂,主要姓氏都有齊,財政來源可能是海外(包括港澳)的華僑,有些很是輝煌,成間豪宅一般。妻子姓黎,黎氏祠堂就夠威了,衹說外面,有幾塊石碑,詳錄近代姓黎的進士呀、探花呀等高官名字;去到姓林的,不用祠堂之名而用「林氏紀念館」,內裡也很低調。我心裡想,在近代史中,姓林的最重要是認識三個:第一個是林則徐,是一個差不多沒有爭議而實有貢獻的好官;第二個是林語堂,是第一個中國人用英文寫小說的文學家;第三個是林覺民,是寫<與妻袂別書>的革命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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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中國江南及粵北之旅 – 14

(14) 參加這個粵北文化團的,除海外的校友外,還有一些本地的校友,有幾位更是在傳媒界很有聲譽的人物,如張敏儀、梁天偉及葉潔馨等。參加這個團有一樣得著,就是認識一些外國地區的校友,他們都是該地區校友會的幹事。籌辦者做事細心,上車前派了一本手冊,詳述旅程及有一個參加者名單,並安排不同背景的參加者同桌吃午飯及晚飯。 我們除早餐是旅館的自助餐外,其他的都是特色餐食如農家菜、地方風味菜及私房菜等,非常豐富,不過丁教授每次都要速速用餐,因為要講粵北文化的來由。首先他說中國的人口南移,自古便有其趨勢,在中國歷史上,大規模南移的如北宋滅亡,南宋滅亡,明朝滅亡等,那些離開中國中原地區的人,來到一些異地,肥沃的平原地帶,都給本地人佔有了,他們衹有住山區或一些沿海貧瘠地方,他們群集而居,有自已的語言及生活習慣,本地人便稱他們是「客家人」了。但客家人是一個相對的名詞,因為先到為「主」,後來是「客」,「客家人」到了一地,很多時與本地人通婚及交往,語言及生活習慣互相都有影響而有所匯聚(converging),另一方面又從而產生出一種地區上獨特的語言及生活習慣(diverging)。 丁教授說:廣東話保存有許多古韻和古辭,所以用廣東話讀唐詩就較普通話讀的流暢。記得在蘇州旅行時,那個蘇州導遊也講了一些有趣的蘇州話,她特別指出蘇州話及廣東話的字彙中,有一些是共通的;例如廣東話及蘇州話是說「洗面」的,而普通話是用「洗臉」,無獨有偶,有一位會說潮州話的朋友告訴我,潮州話也是說「洗面」而不是「洗臉」的。 丁教授亦講到古時人口南遷時,多用水路,因為富貴人家的女性,多是「三寸金蓮」,不善於行,騎馬或坐車在嶺南山區是不可行的,而長江連接著珠江,是靠一條叫「靈渠」的運河,所以以前的南遷者,多是乘船西行入廣西,然後沿珠江的西江南下到廣東。當然以前也有人用陸路從廣東行往江南地區,例如以前的人上京赴考,粵北的梅關古道就是一個例子。 在丁教授講述時,我們是包廳的,廳門大開,門外有餐廳職員大聲說話,有人走出門外請那些人說話細聲點,並將門關上,讓丁教授在一個較寧靜的環境再說下去,那人是誰?是張大姐,真不愧是傳媒中人,那種職業觸覺已 internalised as instinct,見到就會去做,退休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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