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February 2021

中國當代歷史 1987 工業署做的不是工業主任，是貿易主任，當年工商司核下有工業署及貿易署等，這班departmental grade官員，以香港1980s的飛躍經濟發展為自己的政績，與本地的工商集團連成一氣，外派官員身份特殊，君令有所不受…… 在這些情況下，夠膽挑戰中央權威，中央政府反手一招，停止貿易主任招聘，你咁叻，可轉任 AO，一個換一個，助理貿易主任由EO轉任，我便由此轉身為 ATO。 這份工的性質其實很好，是高檔嘢，搞政策，處理的是環境及工業用地問題，第一天便是要讀熟《Hong Kong Planning standards and Guideline》，電話簿咁厚，無問題喇！ Steve 喜歡讀書，工作是爭取及保存工業用地，很技術性，因為要計算工業人口及各種工業用地的比例，也很有趣，這年發生了幾間大嘢：CFC影嚮 Ozone layer，一個大型的基建獻議…… 那些討論文件電話簿咁厚，而且唔止一本，或曰：這些大單嘢唔應由我這個小人物做，非也，他們有亠個傳統，everything start from ATO，進程是ATO→TO→PTO→AD，我做的首先是撮要，然後做初步分析，1987的整個農曆新年假期真是求仁得仁，全在家中做 précise。 這份工最困難處是頂頭老板，他是正式貿易主任出身，對我有所歧視，我唔明問他，愛理不理，差不多間接的說：「你咁叻來做 ATO，自己搞掂。」我心裡想：你們轉了做AO，一樣會被歧視；辛苦地做了一年多，年終評職普普通通，我覺得讀書、打工，上有明師、明主極為重要，現實是老板對著自己幹，快 burn-out了，應搵路走，故約見 General grade要求調職，不多久我便調職市政局秘書處。 香港政府當年處理貿易主任問題，真係好嘢，咁叻？俾你做AO，其實間接打散你，數年後政府再招聘貿易主任，但整個職級已不復當年風光；香港政府跳離1970s貪污年代，1980s進入高效率年代，政策及行政可曾有所偏差？有！ 當年由於政府牙醫不足，公務員要排很長時間睇牙，政府有監於此特撥款予警務人員看私人牙醫，政策用心良苦，不過有人就打籠通亂來 claim錢，撥款很快用罄，越追加越快用完，後來追查，結果有警務人員受内部處分，有牙醫被撿控除牌…… 這些都是政策與行政上的不配合，亂中求利，混水摸魚真是人性的一部份，RK Merton 說社會學家的貢獻在於尋找社會政策的 Latent undesirable effects，不過都沒有多少人聽咗入耳，何況深思。 1987中國也推行了許多新政策，有沒有Latent undesirable effects 呢？

中國當代歷史 1986 有人問我是否寫自傳？我回答的是：「是」也是「不是」，我想表達的，不單衹是個人的經歷，而且想表逹一般香港人在當時的心態、抉擇及反應，《中英聯合聲明》在1985年5月27日互相交換批准書，并向聯合國秘書處登記正式生效，《中英聯合聲明》是中國政府及英國政府的交易，作為香港一個個人在這個社會改變的洪流中會怎樣？應怎樣？ 一般香港人都不知1997後「會怎樣」？何況係「應怎樣」？距離1997還有11年，1997後還有50年不變的承諾，但社會改變是必然的，承如我以前說：1997前是borrowed time and borrowed place，1997後是 marginal people in marginal place，地還是香港地，但「香港人」的時間越來越少，「香港人」的本質在變，這時開始有人「留」、有人「溜」、有人溜了又回流，有人留了又想溜，有人溜了孩子又回流，有人留了但派孩子流出……「香港人」的思維及心態不再一樣。 有人問我寫J君，會否涉及私穩？我寫的都是平白的經歷：第一次見工遇著她、第一份政府工又遇著她、第二份政府工又又……  J君是我的好朋友，兩年前因病辭世，寫這些是紀念她的。 1986港督尤德在北京突然逝世，是香港的最大新聞，在這一年我的頂頭大隊長因病辭世，他是大好人，很照顧下屬，我覺得他是「做死」的，我常告訴自己：「無謂咁博，留得青山在，不怕無柴燒。」當新大隊長上任後第一次評職時，我對他說通常EO一任（rotation）三年，我都在政務署差不多四年，應該是調職的時候，結果年尾調職工業署。 1986中國又怎樣？

中國當代歷史 1985 結婚成家立室，是真正的大個仔了，放棄幻想，努力工作赚錢，為甚麼？要儲錢買屋也，我夫妻倆都沒有祖蔭田土，手空空、無一物地一手一腳建立起個家來，雖然各有正職，買屋首期都是一個很大的數目，媽媽真是好計劃，為幫子女成家，早在荃灣中心買了個40平的小單位，兩房一廳，主人房剛好放得下一張雙人床，我們六姊弟妹結婚時便在那裡居住，蓄夠首期買屋便遷出輪到下一位，這種安排使我放膽娶妻，因為做媽媽的當然不會對個仔趨租迫遷。 Honeymoon去日本九州，在那裡買了一盒六棵的小型仙人球植物（無土的）回港種植，從此便對種植多肉植物產生興趣，多肉植物用小盆置於窗臺，極為雅緻，這興趣後来更發揚為收集陶瓷小盆，和多肉植物聯在一起，成為我日後的 succulent bonsai 計劃。 錢、錢、錢，當時雖然很需要錢買屋，但兩個人一齊賺錢儲錢都是遥而可及，等的都是時間，我們預算的是兩至三年；留學讀書的願望雖泡化幻滅，然愛讀書之情未減，書本也不平，為省錢不買書，從此不逛書店而轉為到市政局圖書館借書讀。 在政務署工作，搞的是「地方行政」，接觸的是「地方政治」，特别是觀塘區，當時是pilot schemes 的旗手，對民主、法制、自由……等概念產生更大的興趣，於是又醉心於政治學及政治哲學的了解，這些都是西方的東西，卻開始了我對西方歷史的興趣，妻子是歷史系的，有許多西史的書籍作陪嫁品，因近為利，拾起妻子的西史書作一番研究。 這一年努力工作，閒來讀西史，亦努力造人，妻子懷孕了，預產期明年中。 1985中國又發生了甚麼?

中國當代歷史 1984 社會學三大定律：第一定律是當價值（value）與利益（interest）有衝突時，利益 always prevail來顯示人類的行為；第二定律是任何組織（social organisation）成立後都像一個有機體（organism），為個體的生存或發展利益而忘卻最初使命，俗謂「尾大不掉」，社會學行語為 goal deviation；第三定律為任何社會改變（social change）都是利益的轉移（interest shift），故有人求變，有人求不變，社會衝突（social conflict）由此而起。 民主的含義是 the majority’s will can prevail，手段是投票選舉，但投票選舉也有latent undesirable effects，就是社會分裂（social cleavage），區議會選舉就是一次很大的社會改變，以我的分區為例，以前相安無事，三個候選區議員泡頭後，因利益所在聯邦結派，互相攻擊，我就左又聽、右又聽各方壞話，做公務員的當然要潔身自愛，politically neutral，絕不可以靠邊，但也不易，有次我有點疏忽而講錯嘢便給人投訴，好在上面大隊長保著，我鄰區的主任就唔好彩，得罪了某區議員而即時被調職，做社區聯絡主任最辛苦之處是甚麼人也要招呼，算是面對著最討厭的人也要笑臉迎人，雖然背後罵他們「狗佬X」、「屎弗鬼」…… 我想、我想、我想…… 留學不成，讀書之心未息，研究自己為何找工困難、做工辛苦，皆因所學非專業，於是轉投會計學，自讀自考ACCA去也，課程是分三階段5+7+4 共16科，我過了第一階段，第二階段合格了4科，不過以後的都屢考屢不合格，有科更肥佬（fail）兩次，以前Steve 讀書考試皆幸運過關，現在連番敗北，原因有四：1工作和Accounting 完全沒關係；2政務署工作實在不單止忙而且很紛亂，不能專心讀書；3Accounting是要 drilling，做得多才可以做得快，做得快才可以夠時間做得對得分，考試前我做六、七條模擬題目就去衝，合格的都是僥倖；4我讀 Accounting，沒有讀社會學或心理學那份 passion。 第一次登上西貢蝻蛇尖是決定放棄留學，第二次登上西貢蝻蛇尖是決定放棄讀考ACCA，雖然有點悲痛，因為連自己以為的讀書長處都不行了，在蝻蛇尖遠望東洋，祇覺理想與現實真是太遥遠、太殘酷了，不過在山頂也做了另個決定，就是結婚。 1984中國又發生甚麼事？

中國當代歷史 1983 38年前的今天，exactly 是1983二月二十二日（星期二）轉職EO，所以我喜歡個二（2）字，「二」者容易的「易」也，惜事實非焉，且聽下解。 訓練兩星期後往觀塘政務署上工， job title 是社區聯絡主任（Community Liaison Officer），我管轄的那個區有兩個政府公共屋邨及一些私人樓宇，共六萬多人口，1982 香港推行地方行政，在各區成立區議會，開首第一屆區議員全委任，第二屆有一半議員由區內分區產生，即是要選舉，當時社區聯絡主任的工作就是推動選民登記，然後鼓勵選民投票。 我上手醒目，辭工轉職教書去也，我不醒目，食到正，開工頭三個月，上午10時開工，晚上拾一時收工，日間如常工作，晚間由6點半開始，帶著一班社區幹事，逐家逐戶的要人俾身份証，代填表格參加選民登記，10115勁過996多多聲，辛苦之情難以形容，媽媽見我回家後沖涼吃點東西便抱頭大睡，問我政府工都是這樣的嗎？有一段時間真係想走回頭路，不過後來想想，以前在羅湖都挨過幾個月「非正常」生活，現在都係頂3個月啫，Steve 現在沒有了這個能耐嗎？ 社區聯絡主任原本有一個獨立職級，但政府覺得這是個failure grade，將市區的職位由EO取代，我都覺得這種職級如果長做真係會做壞人，因為工作主要成份是與街坊打交道，街坊背景都很復雜，黑社會份子都有，打交道的主要途徑是透過屋邨内的互助委員會及私樓的業主立案法團，區議會成立時 local politics 就很強，區議員名利雙收，眾人角逐，心口不和，拼過你死我活，稍一不慎，我們便成磨心。 讀甚麼社會學、讀甚麼心理學，倒不如做幾年社區聯絡主任，是真切的體驗甚麼是社會、甚麼是心理，我常說的社會學三大定律，就是從那時的經歷綜合下來；這份工也有些得著，雖然是辛苦，personal exposure 很多很廣，很多時星期六或星期日因要搞社區康樂活動而要返工，不過都有OT放番假，工作時間自由且具彈性，最值得一提的是同仕們多是背境一樣，年齡差不多，做區際活動（如觀塘體育節）時都齊上齊落，互相協助。 那時因利成便，社團註册由政務署主理，我以那些社區幹事為骨幹搞了個「青年團」幫手籌劃社區康樂活動，又替這個「青年團」申請區議會撥款，自己玩埋一份，算是有少少 job satisfaction。 無巧不成話，我在觀塘區的政務署工作，J君（當時她已結婚）在黃大仙區的政務署工作，因為是鄰區，交通方便，間中也約埋一起吃午餐，可能大家都對心理學都有興趣，且工作性質相近，話盒子很容易打開。 1983中國又發生了甚麼？

中國當代歷史 1982 我想、我想、我想…… 這也許是年青人的專利，留學這美夢也由夢想轉為理想，由理想又轉為幻想，接到的大學申請信回覆都是 I am regret to inform you that 的，一些則要我補充心理學學士課程才可讀碩士課程，雖然這兩年儲了些錢，但那些錢祗夠首年學費及生活費，uncertainty 很大，弟妹眾多，不可能向父母要錢……  每逢心情欠佳，我都會到西貢的蝻蛇尖靜想，想清楚做個決定便下山，留學這條路行不通了，理想泡化，好不悲傷，不過回望一下，自己小學因不能留級兩次而被退學，中六時見同學哭著求班主任可使他留讀而不得…… Steve 已做了許多夢想不來的事，現在的AIO，政府工薪高糧準，幾好啊！應心滿意足。 行落蝻蛇尖，一股失落感湧上心頭，腦還沒有停思，將來怎樣？將來怎樣？ 這年 J 君轉職EO，your first job should not be your last job，於是我又考 EO，考完筆試考面試，面試前一晚，同班同學S君，打電話給我（他已轉職政府 AO），謂：「他本來是 Interview panel 成員，不過因認識我，declared conflict of interest，由另一位同仕替代。」他祝我幸運，世界真是很细很細，我考兩份政府工，且是成功的，都與他拉上了，天作人生，信乎？ 1982 國内又發生了甚麼事：

中國當代歷史 1981 1980在入境處工作 rotation，第一個 posting是在羅湖工作約半年，第二個 posting在港澳碼頭是三個月，第三個 posting是香港啟德機場；1981整年都在機場工作，機場與羅湖的工作環境反差極大了，除物理環境外，對待的人也截然不同，社會階層這觀念不再是抽象的，而是歷歷在目。 在機場工作是三班制，早更由上午七時（0700）至下午三時（1500），午更由下午三時至晚上十一時（2300），通宵更是晚上十一時至翌日上午七時，早更最需人手，因過關者最多，晚上人最少因晚上十二時至晨早六時，除特殊情況外機場不批準飛機昇降；我們返工時多是早更、晚更、早更、早更、晚更+通宵更這個 pattern，晚更+通宵更後便有最少有兩天休息，若論時間上的使用，真是好駛好用，特別對於我而言，有更多空閒時間讀心理學的書及練好英文，留學之心未死。 我有一班中學同學喜歡戶外活動包括行山，我們在西貢大浪西湾以一千元年租租了一間村屋，每逢長假日都到那裡遊玩當渡假屋，由於我在入境處工作，公眾假期都要開工，很多時不能參加他們的活動，他們給了我鎖匙，我放假便自行到西貢那間村屋閉關讀書，亦由此我對西貢很有感情。 返完晚更+通宵更後便直接入西貢，九點半在陳權記吃早餐，十點鐘坐街車到西灣亭，然後步行到西灣，中午可以懶洋洋的在沙灘晒太陽睡覺，通常在那裡住兩晚，第三天早上行經東灣、赤徑去北潭凹乘96巴士回西貢、回家；一個人的西貢生活絕不枯燥，有書為伴，閑時到沙灘聽浪，看著水鳥搵食其間，晚間仰望天際，繁星點點，與那裡的村民變得也很稔熟，常和他們買菜做湯，生活很是優悠。 離開學校、工作一年多，自己的思維也有很大的衝擊，這是人生中的第一個轉接點，在羅湖工作時，一部份工作是處理持單程証到港者，我們負責填寫一份問卷，那些持單程証者許多是印、馬華僑，五、六十年代印、馬排華，當時許多華僑回國，1960s及1970s 國内「三年災害」加「文革」，這班華僑首當其衝，我許多時多問他們的經歷，調職評職時，隊長説我問那些不需要或無謂問題，我都無言以對，我不能說 Steve是念社會學的啊！不過這真是一個很好的社會學研究課題，改革開放後這些華僑被批淮到港，我相信這班人絕少返回印、馬，香港由他們的暫居地，變為永居地。 與此同時，國内的偷渡客，越南船民亦成為香港的頭號問題，尚好的是，香港的經濟在1980s起飛，公務員每年都加薪10%。 我想、我想、我想…… 我的留學夢也受了很多衝擊，在機場工作時，有時要接待一些被捸介出境者，我們負責填寫一份問卷，那些被捸介出境者是從英國回來的留學生，當時在英國持學生簽証是不准工作的，若被發現會被即捕即介回港，我想芸芸學子，想以自己的勞力賺點錢幫補一下學費及生活費也不得，真苛法也，每次見到那些頹唐的失學生，不禁替之悽然。 1981在中國又發生了甚麼？請看以下：

中國當代歷史 1980 九月初到入境處中環訓練部返工，有為期三個月的緊密課程，我們這個 batch 共20人，其中一人，竟然是J 君；這三個月課程中，早上步操，步操後上課，主要是 Immigration Ordinance and Regulations及執法程序，下午是遊泳；在這三個月裡，得益不少，第一是學懂準時，因為遲到要寫 statement解釋，第二是每天的體能訓練，以前很易傷風鼻塞，給媽媽笑稱：「潺仔」，那些操練改善我的體質不少，第三認識了一班新朋友，三個月的壓縮接觸，同batch 20人都成好友，包括 J 君在内，第四是有收入，曾經有間廣告公司聘用我，offer 的月薪是$1800，入境處的人工最初是$2300，到1980年頭已超過$3000，因當年政府高薪倡廉，公務員、特别是紀律部隊都快速加薪，月薪三仟在當時是above average 的家庭收入了。 完成三個月訓練後，男學員全分配到羅湖邊境站，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見到的大場面→春運，中國推行「開放改革」政策，政冶氣氛寬鬆很多，春節期間香港更多人回鄉省親，我們順理成章是邊境站的支援部隊；我要五點鐘摸黑起床，乘的士六點前到逹旺角某處集合點，然後乘專車在七點半前抵達羅湖，途中祇停上水買早餐，換制服後八點鐘開閘放行，人如波浪潮湧，大小老幼，貨有背負手攜，擔挑橫飛，以前在中大讀書時都有春節回鄉潮，我返學改搭巴士行大埔道以避開火車上擠擁的回鄉客，今次避無可避，祇有死頂硬拼，自己統計過，每小時我處理約70人証件，即五秒一個，其實都是對對証件是否就是持件人，八點開工，午間午餐一小時，至四點人潮始退。 返工時間沒有選擇，因為這種潮勢我們不可能與回鄉客爭火車，officially 早上七點全返工報到，放工則可輪班，由下午五點到七點不等，七點是關閘，回家是搭火車，那時沒有甚麼回鄉客，回到家時是九點鐘了；一周工作四天，天光做到天黑，1980的年初一、年初二都要返工，不可謂不辛苦，較之996，真係無過亦無不及；有兩件事都應記一記：因為要六點前到逹旺角集合點，過時不候，車不等人，遲到就返唔到工，返到工都無用，寫定 statement 解釋，通常我們都係詐死，但詐一兩次就得，詐第三次就唔掂，我係「爛瞓豬」，為防瞓過龍，買了兩個鐘，一個鬧醒自己，一個鬧醒媽媽鬧醒自己，這種保險真係難為天下父母心啊！第二件是下午七點關閘，關閘並非即走，而是先巡視整個入境處禁區區域，以提防有人躱在暗處偷渡，巡視間忽見幾隻雞在禁區内走來走去，想是回鄉客在入境檢察時「走雞」，於是我們齊手捉雞，我分了兩隻回家给媽媽煲湯。 這些工作經歷真不一樣，是人生的好體驗，不過、這份AIO工都係「撈著先」，我心有所屬，去外國留學之心未滅，我醉心想讀的是心理學而非社會學，我重考了 TOFEL 及GRE，但第二次考的都加不了許多分，我嘗試向美國及澳洲一些大學申請入讀心理學碩士課程，許多都說我不是主修生，要在他們那裡再修讀一些 make-up課程，成績滿意才可以入讀碩士課程，有間澳洲大學拒絕我的理由是我有科心理學得個 C，我心裡想：唔通你要科科 straight A才收！ 1980在入境處工作 rotation，第一個 posting是羅湖工作約半年，第二個 posting在港澳碼頭是三個月，第三個 posting是香港啟德機場。 中國在1980又發生了甚麼事？

中國當代歷史 1979 1979大學畢業，畢業等如失業？其實我也有很多準備，忙祿的1979：上半年考政府工，考 TOFLE、GMAT、GRE 準備再讀上去，更重要的，是考好個學位試，可惜的是政府工全鎩羽而歸，TOFLE、GMAT、GRE 都是中等成績，究其原因，英文唔夠好，在香港或外地想生存，英文好就是亠個「軟護照」，英文不好，要辛苦活了，甚至是一種罪惡，我中學學的英文是會考考試型（exam-oriented），轉款另一種型式、特别是面試就好唔掂。 有時午夜夢迴，想想我雖然用了比人家多十倍的努力，英文這個死結始终不能解開，不禁潸然；心有所屈，有次妻子笑我英文不好，我勃然大怒，罵道：「妳 Saint Paul Convent畢業，有鬼婆修女教你英文，我讀孔教大成，教我的本身的英文都係麻麻地，不能比較！」我很少向人發脾氣，妻子見我反應這麼大，以後也不提我英文的好醜了；娶妻求淑女，在外搵食挨罵挨笑挨白眼，回家後總希望妻子安慰一下自己，娶個妻子回來結果變了多個人窒自己，我不幹了。 1979下半年有兩件事值得記一記；第一件事是見工，報載某企業招聘有社會學或心理學主修的人仕，我主修社會學副修心理學，完全砌合，於是申請，面試當天坐有另一位面試者等候，因主試者遲到，我有機會與那位面試者傾談，她很cheerful，是應屆港大心理學畢業的，我們談了許多找工作的事，面試時我心裡想：如果祇聘用一人，一定是她（下稱J 君），人家睇得又講得，幾時輪到 Steve！數天後接信通知被錄用，很是高興，不過上工時見不到J君，但發覺這企業類似製衣廠，實邪教組織，三天後辭工去也。 第二件事亦是見工，是人民入境事務處，面試的前一天，有位同班同學（下稱S君），打電話給我（他於五月入職政府 EO），謂：「他本來是 Interview panel 成員，不過因認識我，declared conflict of interest，由另一位同仕替代。」他祝我幸運，世界其實很少，我的同班同學18人興趣各異，畢業後勞燕紛飛，很少見面，現在竟然會在這種場合相遇。 入境處七月面試，八月中收信錄用，由五月中考完學位試到八月中共三個多月，我都生活在極沉重的 uncertainty中，壓力為父母的期望：大學生喎！是天子門生，但、現實的是以主修社會學的身份找工作極困難，中英語文在大學入學試時又不是特別好，教書這門路己絕，腦海中常浮現的是 job 、job、 job，所以我「新年十願」中第一願為「人人有嘢做」，除賺到錢解決衣食住行問題外，最重要的是自己心志有所記托，亦能使父母的息懷→孩子以後識自行搵食，不需要父母的擔心了。 九月初到入境處中環訓練部返工，有為期三個月的緊密課程，我們這個 batch 共20人，其中一人，竟然是J 君。 1979 國内又發生甚麼？

中國當代歷史 講「德先生」？真係唔識、亦唔知點講，要等思絮澄清後再講了；中國、對於許多香港人都很隔漠，或曰：中港相連，一衣帶水，非也！是兩個世界，這種隔漠主要是人為的，我整個小學、中學及大學階段，中國的近代歷史及地理都没有教授，我中學會考有「中國歷史」，教者以齡記出版的《中國歷史》當天書，上課念口簧依書照讀，考試我就念書默書，學不了甚麼。 妻子以史籍作嫁妝，有空閑閱，又讀出另一個天地；我將中國歷史分成六個階段：1遠古史（盤古開天闢地至軒轅氏黃帝）；2上古史（即夏商周三代）；3古代史（由秦統一天下至晚清）；4近代史（即近200年史，由1840鴉片戰爭開始）；5現代史（即近100年史，由1919五四運動開始）；6當代史（即近50年史，由1978改革開放開始）。 由1 →2的分界缐是唐堯虞舜時代，被認為是國家大冶，堯和舜都冠以聖人之號；由2 →3的分界缐是春秋戰國，當時百花齊放，百鳥爭嗚，學術思潮的最高峰；由3 →4的分界缐是鴉片戰爭，之前滿清還以為自己是天朝上國，一戰而敗給外國起哂底，豆腐中國是也，列強從此予攜予取，欲瓜分中國；由4 →5的分界缐是五四運動，這是正式的中國人啟蒙時代，孫中山亦寫了《孫文學說》，點出了中華民族的缺點；由5 →6的分界缐是1978的改革開放，為中國人困厄的命運打開了一個窗口。 1978我尚在大學讀書，1976暑假與同學去了台灣環島旅行共十多天，1977暑假與同學去了上海、杭州及桂林等地旅行又半個多月，1978整個暑假在圖書館内發奮讀書，因為明年要畢業了，總不希望空手的來，空手的去，算是空著手帶不了甚麼，也希望沾一點雲彩。 1978在中國發生了甚麼事？看看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