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September 2020

社會學101 – 32

社會學的悲歌 話說 1970s 社會學在歐美分化為歐陸的 Socialist Sociology 及北美的 Capitalist Sociology,有一項特點是北美的社會學絕不談 imperialism 或 colonialism,而歐陸的社會學卻好此不疲,故兩者壁壘分明,時而水火互罵,時而互不溝通,當時美國有個Robert Friedrichs寫了《A Sociology of Sociology (1970 )》一書,用以中和當時歐陸與北美學術界的衝突,認為時間會檢驗這兩派的對錯,其論點取材自Thomas Kuhn 的《The Structure of Scientific Revolutions》,Thomas Kuhn追索人類自然科學的歷史,例如愛恩斯坦的相對論取代力牛頓的經典力學,提出了「大理論取代論」(Paradigm shift),科學知識在大歷史時代是會被更新取代。 Friedrichs 其實是偷取Kuhn的概念,不過Kuhn已提出自然科學的與社會科學的發展歷史不同,不能比較;我以前都講過:自然科學是相信一個真理,單因單果,因果關係較易在實驗室証明出來,故方法論(methodology)的要求是「對錯精準」;社會科學不同,是多因多果,果亦為因,因亦為果,方法論的要求是「異同優劣」,value free is a myth,對我有好處就是對,對我有壞處就是錯;我說Friedrichs 這本書沽名胡說,並不為過。 《A Sociology of Sociology :用社會學研究方法去了解社會學》,聽個書名便夠勁,要知道 knowledge of knowledge是甚麼?是哲學(Philosophy),所以博士都統稱 Doctor of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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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學 101 – 31

重訪社會學 當我拿起筆再寫社會學的時候,真是百感交雜,感念是自己用了四年寶貴的青春在這學科中鑽研,越讀越覺有興趣,畢業後因經濟問題而沒有再讀上,及後幾年,每月出糧後還拿二佰圓買社會學及心理學的書自修;在我唸社會學的時候,差不多全部老師都是美國的留學海歸,我畢業時有社會學畢業生八十多人,繼續在社會學發展的衹有一人。 每年七月我都幫校友會招待來訪的中大交換生,問云都無個是主修社會學的,可見社會學的花果飄零,這情況不單在中大、在香港、在美國甚至歐洲的情況也是一樣。 社會學最興盛的時間在1950s及1960s,之後社會學自行分化為四大體係,第一個是以Talcott Parsons為首的功能派(Function School),第一個是以Ralf Gustav Dahrendorf 為首的衝突派(Conflict School),第三個是以Paul Lazarsfeld 為首的調研派(Survey School),第四個是以C W Mills為首的批判派(Critical School);功能派主調社會各部互相制衡,構成社會穩定情況;衝突派強調社會各部互有衝突,是社會改變的動力;功能派及衝突派發展很多抽象名詞,不易為人所讀懂,更無從為人所証實是真?是假?調研派放棄抽象理論,埋首調研,造出來的結果無實用價值;批判派就是罵以上三派,點岀理論及實証的互為重要性,強調社會學應洞察秋毫,能言人之所未能言。 其實最有希望推動社會學的是批判派,可惜C W Mills 早死,後繼無人;兼且那個時代美(資本主義陣型)蘇(共產主義陣型)冷戰高潮,「社會」(Social)二字極不受歡迎,Social Science要改名為 Behavioural Science,批判派被 Label 為新左派,被認為是新左派的學者,算是教籍得保,研究經費也短缺得很,因為美國的大學研究經費,很多是由大企業捐助;批判派學者,甚麼都要批判一番,包括資本主義,當然資本家不會捐錢贊助批判派學者批判資本家,這就是美國社會學沒落的主因。 之後當然又有一大批人走出來拯救社會學,第一個是Alvin W Gouldner,他的大作是《Anti-Minotaur: The Myth of Value Free Sociology(1964) 》及《The Coming Crisis of Western Sociology(1970)》,Gouldner 認為社會學知識有客觀及主觀因素,社會學家應拼除意識型態的扭纏,或事先講明自己的價值取向,自覺地(self-awareness)、忠實地反映社會事實,Gouldner首先用Reflexive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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