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Archives: 中國文仕

中國文仕：意識型態  7 寫到這裡你或許會問：「甚麼是中國文仕的意識型態？」其實在前篇順序「文」、「中」、「仕」、「國」都間接談及了，中國文仕是一個社會階層，是中國社會的中層、中產、將來亦會成為中華民族的中流砥柱，他們的價值觀、價值取向，將會決定中華民族、中國的未來。  近年在中國旅行時，在街上常見有：學習「十八大」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標語，看著這十二個核心價值，似曾相識，是否就是中國文仕的 desirable or ultimate 意識型態呢？ 從前讀會計及法律時，都有職業操守（Professional ethics）一科，綜合而言，就是專業主義（Professionalism），如下圖先分 Competence 及 Integrity，Competence 下分兩項：第一項是 Knowledge and skills，内容是學歷和經驗，而且要時常吸收新知識（Continual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簡稱 CPD），第二項是Care and diligence，内容是以委託者（client）利益為依歸，盡心盡力為委託者服務。 Integrity 下又分兩項：第一項是 Honest and avoidance of conflict of interests，Honest是「誠實」易理解，avoidance of conflict of interests就復雜得多，有分real and apparent，real就是真正沒有利益衝突，即是說在與委託者交易中，除寫明的酬金外，不可得到其他利益，apparent的要求更高，算是你有其他利益，並且告知委託者，也是不應該，應該辭掉委託的工作，apparent是在第三者看來，你受委託的工作完全獨立，除委託書内寫明的酬金外，不涉及任何受委託者外的利益；第二項是Respect and courtesy，是尊重你的客仔（或許他們冥頑不靈），而且要使客仔有個開心的服務經歷。 從以上分析，「敬業」就是Competence，能幹肯幹；「誠信」就是Integrity，亦包含「友善」；這三點都是從專業主義出發。 … Continue reading →

中國文仕：意識型態  6 上篇我說我希望中國的中層/產階級將來會佔中國人口的90%，最上層的5%，即super rich，最下層的要低於5%，即貧困人口，需要政府救濟補助脫離绝對貧窮線（Absolute Poverty Threshold）。 中國現在人口是1,380,000,000  = 1.38 billion，中國人叻啲，不用西方的三進制而用四進制，即13,8000,0000  = 13.8億，5%貧困人口是甚麼概念呢？13,8000,0000  x 0.05 = 6900,0000 ，或69,000,000（即六仟九百萬人），這個數字可大可小，澳洲全國人口是24,800,000（即二仟四百八十萬人），5%的中國人口就是澳洲全國人口的2.78倍。 在《讀書記趣》中我講過我在麥仔記（Maquarie U）讀會計時發錢寒，學人錢搵錢，想以抄股票賺錢，旁聽財經科目，做埋各類圖表，結果損了手、蝕了錢兼給妻子罵，從此金盆洗手，在ATO工作多年，主要在Large Business Line 工作，接觸上市公司多了，才知到股價昇不昇當然是因為公司賺不賺錢，公司賺不賺錢是由三個因素組成： 公司領導（Corporate leadership） 商業模式（Business model） 潮起的科技及市場（Emerging technology and market） 人的因素很重要，有人因為馬雲而買亞里巴巴股票，因為馬化騰而買微訉，因為巴菲特而投資他的保險公司，這些神人當然「神」，但他的團隊更為重要，一個市值億萬的企業最初可能是由幾個人、甚至一個人開始，發展下來，一定要組成一個有衝勁的團隊，負責各方面策略部儲、科技創新、運作執行、市場推廣等工作，馬雲、馬化騰、巴菲特說是企業的靈魂，倒不如說是該企業的「生招牌」，對内是凝聚力，即協調團隊中可能發生的衝突及作最後決策，對外是吸引力，除貨品外還有投資，這樣就可以發大來做。 商業模式很重要，在ATO工作要know their（client）business，我要分辨出甚麼是Economic risks，甚麼是Tax risks，上市企業的年報會講講他的新招（商業模式），不是嗎？人人都在賣東西，為甚麼你特别賣得好、賣得多，我當時在 Sydney CBD 工作，午間吃完飯真係去那些店舖觀察，發覺他們的商業模式真係有獨到之處，抵這間公司賺錢，抵這個股票昇值。 潮起的科技及市場，我們時常說社會在改變中，但、甚麼在改變呢？卻沒有人講清楚，在科技而言，十年後的汽車會是電動及自動的…… 最大的消費者是剛退休的中產/層階級…… … Continue reading →

中國文仕：意識型態  5 當年我們這班中大同學或政府同仕，都成為香港的中層/產階級，就社會結構而言，中層/產階級的崛起與壯大，是表示整個社會民生進步及文明優向化，我喜歡去國內旅行，有一個原因是許多城市的發展很像香港某個歷史時刻，例如我剛去過的太原市，就像香港的70年代，去過的石家莊市，就像香港的80年代，去過的鄭州市，就像香港的90年代，這些城市都在極速發展，而住在那裡的中層/產階級也日漸漲大。 這個中層/產階級就是我說的「中國文仕」階級，前文曾分析過傳統中國帝王社會最頂一層是「帝王將相」、下層是「工農兵販僕娼丐盜讀書人亅，中間一層是「中國文仕」，包括官員、幕僚、地主、商賈、匠師，中國是農業社會，在人口估計中80%是農民，與其他下層者共佔93%，中國文仕佔6%，帝王將相佔1%。 現代中國社會已工業化，整個產業結構不同如下： 產業I   產業II   產業III   產業IV   產業V   捕魚   開礦及能源   銀行   融資（Initial Public Offer）   富管（Wealth management）   耕種及林業   鍊鋼   運輸及通訉（Transport and communications）   質保（Quality assurance   品牌（Brand … Continue reading →

中國文仕：意識型態 4 40年來的改革開放並非一帆風順，問題常在而歸根究底有三大主因： 以前在中大修過一科叫 Social Organisation，有一個議題是講「目標轉移」（goal deviation）的，一個組織自成後會是一個有機體而自行發展，它的活動可能會背棄以前的目的；最近中國政府提出「不忘初心」，就是為糾正目標轉移而來。 以前修在中大過一科Government and Politics，有一個議題是講「利益與價值的衝突」（conflicts between values and interests），所謂價值，是high level的理想，例如為人民服務、為大眾謀福利等，當與個人利益者衝突時，那些為人民服務、為大眾謀福利的理念都會抛諸腦後，近年中國政府大力肅貪倡廉反腐敗，就是因為許多人將私人利益擺在法律與道德之上。 以前在中大修過一科Social Development，有一個議題是講「一切社會改變亦是利益的改變」（all social changes are changes of interests），利益改變都會構成衝突，現有的多利益者會反對改變，現有的少利益者會支持改變，問題是改變後那個利益 pie會否變大？那些涉及者（stakeholders）何時可享用那大利益 pie？屆時那個大利益 pie又怎樣分？ 1977鄧小平上台，首做的是在當年年尾恢復高考，高考是進入大學之門的最公平途徑；40年來的改革開放能發展到今天的成就，我認為應歸功於「中國文仕」這一階層的復生與積累。 廉政公署於1974成立，1977曾發生過廉警衝突事件，港督下特赦令，之後香港的貪污情況受了控制，我於1979中大畢業後第一份工在入境處，這個世界沒有人會直接教導你不要貪污，似「不貪污」是人人都理解的法律及道德的操守，有個高級教官對我們說：「那些游水蝦都係幾十蚊斤啫，不要貪那些小便宜。」他說這些話是有用意的，因為當時非法入境者循海路偷渡入境嚴重，我們有些職位是要出海查船（包括漁船），一些漁民為了方便出入搞關係送蝦給我們的職員，也不要少看「貪小便宜」這壞習慣，曾蔭權就是因為「貪小便宜」而陷窂獄之災。 在香港政府工作十多年，我沒有同仕或朋友因貪污而丟職，只有一個好賭，借了大耳窿錢的EO同仕，連他專職保管的職員福利金幾萬元都輸掉，結果被政府開除，連退休金也沒有了，當年這個丟職消息傳出來，我們都不敢相信，好好有份工，月薪兩萬多，且單身，在當時是「人上人」了，有許多人都罵他蠢，不過我相信他當時已泥足深陷，妻子也罵我蠢，因為我借了些錢給他，沒有了。 1979年九月在入境處開始工作時月薪有二千許，到年尾已加到三千，因為政府的薪俸委員會將紀律部隊與普通公務員的薪酬分開，實行高薪養廉，及後隨香港的經濟發展，每年加薪都是兩位數字，或曰工字不出頭，我的許多當年的EO同仕都SEO/CEO 退休，退休生活是「人上人」了。 我說澳洲是個打工仔天堂不為過，收入較少因税重，但支出較少因醫療教育有政府「照」，打政府工真係鐵飯碗，我有個 ATO 同仕70歲都唔肯退休，結果ATO送個超級肥雞大餐才送得他走；也不要說澳洲乾乾淨淨無貪污，ATO有兩個高级官員Hi 嘢：一個Senior Assistant Commissioner 賣 private rulings … Continue reading →

中國文仕：意識型態 3 現今的所有社會制度都沒有所謂的「資本主義社會」或「共產主義社會」，例如澳洲雖然是典型的「資本主義社會」，但對工人的權益保護極佳，你執咗間廠易過炒個工人，澳洲的全民教育、醫療及社會福利都是 centrally government planned，但沒有人說澳洲是「共產主義社會」。 為了逃避「共產主義社會」這惡名，中國都話自己係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國家。」《金剛經》第六段内云：「無法相，亦無非法相。何以故？」可用中學時學的 Venn Diagram 方式解讀（如下圖）：   假如這個世界有「資本主義社會」及「共產主義社會」兩種選擇， A選擇資本主義社會；that is A B選擇共產主義社會；that is B C選擇非資本主義社會；that is ~A D選擇非共產主義社會；that is ~B E選擇資本主義社會與共產主義社會共同特徵；that is A intersect B（A AND B） F選擇資本主義社會與共產主義社會所有特徵；that is A union B（A OR B） G選擇非資本主義社會，亦選非共產主義社會；that is … Continue reading →

中國文仕：意識型態  2 上篇講到：社會科學不同，有人在的因素存在，而且因果關係復雜，果亦成因，因亦轉果，是多因多果（multivariate），是非線性（non-linear）的改變，價值標準是「異同優劣」，異同者是客觀地比較兩者的特色，優劣者是根據一個共同的指涉架構體（Terms of reference）作出好壞的評價。 在《讀書記趣》中我說過社會學是社會科學的重中之重，讀社會學不能脫離社會科學的其他六個範疇（人類學、心理學、經濟學、政治學、地理學、歷史學），讀社會學最終亦應該讀到社會哲學，社會哲學亦有七大範疇：自由、平等。民主、人權、博愛、和平、公義，在本文中我再重新講講這七大範疇的内容及相互關係（如下圖）。 自由是 freedom and liberty，是個人主義（individualism），假設人是自私的，上高一層論制度，是人民生活最好是minimal government intervention，轉化來是 market-oriented economy，假設invisible hand對資源使用是最 efficient，政府責任祇需保護私產權、仲裁斗紛便夠，再引申就是資本主義（Capitalism）。 平等是 equality and equity，是集體主義（collectivism），上高一層論制度，是人民的生活應由政府安排，是maximal government intervention，轉化來是 centrally planned economy，再引申就是共產主義（Communism），在這裡也強調一點，資本主義在17及18世紀已完成其理論系統，共產主義由馬克斯提出，後期的階级鬥爭論，工人領導革命論，變成極權主義，與Young Marx 的當初的平等觀念，已相去甚遠。 民主（Democracy）是the majority’s wills prevail，有人認為一人一票就是民主，這是將體現民主的一種手段變成目的。 人權（Human rights）是the minority’s basic civil rights are respected and protected，政府應當對反對者/難民/低端人口以「人」來看待，有所不為，這是最低對「人」的標準，人權並不等如民權，民權是人民的基本政治權利，例如人民可否參予選舉政府官員，可否參予訂定法律…… … Continue reading →

中國文仕：意識型態 1 寫寫下寫到第40篇，都唔知點收尾，不過、還是要寫下去，寫的是一些概念上的澄清，這是我的專長。 在我的文章中，許多時都將知識分類為： 人與自然（包括其他生物）的關係的知識，我們稱之為物理科學及自然科學（Physical Science and Natural Science），掌握了這知識，就是要解決人與自然的問題； 人與人間的關係，我們稱之為社會科學（Social Science），掌握了這知識，就是要解決人與人間的問題； 人與自己內心的關係，我們稱之為人文科學（humanities or Liberal Science），掌握了這知識，就是要解決人與自己內心的問題。 知識冠以科學之名是因為科學的精神是存疑考証，知識是不斷地收集、總結及優化，物理科學及自然科學因果關係較簡單，物在人外，容易在實驗室証實出來，就如同 litmus paper，紅色就是酸，藍色就是鹼，紫色就是中性，價值標準較全面性（Universalistic）的「對錯精準」，除可客觀地分辨對錯外，「精」就是以最少的程式表示因果關係（simplicity），「準」就是可量度性（ measurable）高。 社會科學不同，有人的因素在内，而且因果關係復雜，果亦成因，因亦轉果，是多因多果（multivariate），是非線性（non-linear）的改變，價值標準是「異同優劣」，異同者是比較兩者的特色，優劣者是根據一個共同的指涉架構（Terms of reference）作出好壞的評價。 人文科學完全是人為的因素，價值標準較專門性（Particularistic）的「巧拙喜厭」，巧是 maximum efforts，拙是 minimum efforts，喜是感覺上的快感，厭是感覺上的惡感，主觀成份較高。 在我的文章中，我時常強調我們要認識物理科學/自然科學及社會科學/人文科學的知識，因為物理科學/自然科學的知識幫助我們在「智」方面的發展；社會科學/人文科學的知識幫助我們在「慧」方面的發展，要有效地解決生活及人生的問題，我們需要「智慧」一起，「智」者 What to do and how to do，「慧」者 What NOT to do and … Continue reading →

中國文仕之「國」 8 在1997年澳洲有過一個由中國人領導的政黨叫 Unity Party，這個政黨是因應當時Pauline Hanson 的反移民言論而產生的，這個政黨很 short-lived，原因很多，一個重要原因承如孫中山所說：「中國人是一盤散砂。」原文附在本文之後，孫中山說中國人不是沒有自由，而是太過自由了，可能是受陳炯明叛變有感而寫的。 我有一個很深刻的經歷，當我在ATO工作的時候，若要昇職，是要公開投考的，就如同考份新工，筆試完了要面試，面試完了要有兩個referee’s reports，那次我過了筆試、面試到referee’s report stage，通常的referee’s reports是找我老闆，即 Team Leader 及 Technical Leader寫，但當時我與我的Technical Leader不和（詳情在《讀書記趣》中說過），我便找我的「好友」幫忙，認識這個好友也特别，他是很早期隨父母從香港來的，年纪較我大，他是另一個 Team 的Technical Leader，我們工作在同一 Business Line 數年，因為大家都講廣東話，於是頗合得來，很多時約埋一起午餐傾偈，我對我這好友說明我的情況，但他拒絕為我寫referee’s report，拒絕的理由是我未跟過他工作過，他不知我的工作情況或能力，這也無可厚非，而且我知道他是個怕麻煩的人，也就算了，包括那次機會。 我有一些印度同仕就不同，有次與一位印度同仕傾 Case，忽然有一位另組較高級的印度同仕走近我們，與我傾緊嘢的同仕即刻放低哂啲嘢同佢去 Coffee，有次與我鄰座（work station）的是一位印度 Technical Leader，時常有其他印度同仕來串連投名（即借意走來問 Technical questions 兼相熟一下），據我所知他更幫人review Job Applications、幫人寫 referee’s reports，出去 Coffee … Continue reading →

中國文仕之「國」 7 移民澳洲二十多年，在另一個角度比較澳洲及中國，也許對「民權」這觀念又了解得深厚得多；澳洲地大物博人少，社會福利好及保障高，一般人真係衣食無憂，兩次世界大戰雖然涉及澳洲，又係隔岸觀火，日本戰机在 Darwin掉下兩個炸彈便時常掛在口邊，越戰時澳洲最風光，美國戰艦在澳洲維修補給，美軍上岸消費，錢係滾滾而來，當時推行白澳政策，國民上大學斗零都唔駛俾，重有生活津貼，當時有個可倫坡計劃是幫助友邦訓練人才，俾獎學金予外國學生來澳洲免費讀書，我有些朋友就是因著這個計劃來了澳洲，越戰結束，此情不再，澳洲因人口老化而開始大幅度增加移民。 1992我一家來了澳洲，當時買間屋，前後草地加埋750平方米（約8000呎），30萬澳洲幣都唔駛（當時約165萬港紙），真係發夢都估唔到，兒時住啟明樓廉租屋，九個人屈在一間350呎的盒子屋裡住，我瞓轆架床頂層，到移民前住868呎的黃埔花園，許多同學朋友說我住「豪宅」了，不過張床都系單邊，夜晚去廁所要爬過妻子落床，現在方便哂，Master bedroom都有350呎，床兩面單邊，上落方便，不過與妻子吵嘴後，妻子可以卷被而行，去客房睡，我則戇居居獨睡。 「衣」方面全是香港買，最低限度平一倍以上，「食」方面自己cook都係平，一百蚊澳幣可以載滿成架超市手推車！全民醫保，有乜嘢病都唔怕，孩子教育費用全免，上大學政府有錢借（Austudy），出來打工後人工高到一定 level才開始需還錢，我都估唔到我這世仔會揸車，重會有架車，「衣、食、住、行、醫、教」，移民後全部 super-upgrade，不是來了一處天堂麼？，但當時搵工真係難，妻子叻很快搵到份祕書仔一腳踢工作，從此落地生根，因為妻子份微人工已足夠養活頭家。 本地人有錢化錢，不善儲畜，亦不需儲畜，因為六十歲退休那時，就可以享受政府的養老金（Government pensions），唔理你有沒有工作過，亦唔理你有沒有交過税，總言之你唔係太過有錢就得，咁爽，D人點會儲畜、懂儲畜！於是出糧後就花天酒地，個袋有幾多就飲幾多，天堂喎！來了唔嘆世界點得？ 澳洲承英國傳統，是民主國家，每隔一兩年便選舉，Council有Council選，State有State選，Federal有Federal選，而且是強制選舉，漏選要罰錢，不過許多時我都唔知選邊個，澳洲有兩大政黨，Coalition是商家、農場主的結合，Labour 是名為工人的工會聯盟，但已變質許多，兩者代表不同的利益，但有個共通點都是 WASPs，而且官商/工勾結，澳洲有 ICAC，不過「無叉用」，捉到政客官員貪污祇可以 recommend 律政署長撿控，不可自行撿控，是無牙老虎；澳洲政客另有一種文化，係大家都係出來泡、出來搵食，俾人揸到貪污或濫用公帑，最多丟職，從此退出江湖了事，極少要坐監。 澳洲內有餘糧，外無大敵，政客何來有「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抱負，Other people’s money，總言之亂化錢，競選時對退休選民說：「你選我，我當選後Government pensions 每人每個星期加8蚊。」對於地區政策，特別是 marginal seats，會對你說：「你選我，我當選後就在你那裡建醫院，方便你。」政黨政策是爭取到當政第一，因為政客做满一屆三年議員，他的 superannuation 是普通工人一生工作的了，做他兩三屆，退休時是「人上人」。 我承認我有權投票，而且法例要求我一定要投票，不過在澳洲我沒有一個政黨，更沒有一個政治家是我想投他一票的。

中國文仕之「國」 6 進入1900年代，世界的近代史的舞台就是歐洲史，歐洲各國在科技、工業、貿易進行了一場又一場的演進及競爭，然而利益衝突無已，最終成為軍事衝突，死得人多，第一次世界（歐洲）大戰（1914→1918），是國家利益的重新分配，亦使整個歐洲的帝王社會們瓦解，英國因為是島國，有個海峽隔開歐洲大陸，雖然參戰但隔著個海看著對面打仗，本土並無戰禍，成為戰爭及戰後最大的得益者嬴家、最頂盛時為「日不沒落之國」，但第一次世界（歐洲）大戰後遺留下很多問題，21年後是第二次世界大戰（1939→1945），這次輪到美國隔著海看著對面打仗，雖然參予戰爭但本土（除夏威夷外）並無戰禍，成為戰爭及戰後最大的得益者嬴家。 歐洲的民主民權思想始於英國的大憲章（1225），英國的民主過程經過許多起跌，雖然 Charles I 想復辟而被殺，過程長逹幾百年而算是最不暴力了；法國是歐洲大陸民主民權思想的發源地，法國的民主過程就很悲壯，又共和又帝國繞嚷了二百多年，不知多少人上了斷頭台，二次大戰後至今是第五共和，稍為平靜下來；美國的民主過程就流暢得多，皆因美國人都是歐洲移民，沒有既有利益等歷史包袱，且美洲地大物博，衣食無憂，華盛頓完成美國獨立戰爭後，情願返鄉下耕田嘆世界，因為那裡的田園生活，快活過做皇帝。 寫了以上超簡的歐洲史，像似有些離了題，但回顧一下：神權、皇權、紳權、民權這四個概念在當今歐美政制的情況；神權仍間接存在，一般群眾大部份都是基督徒，基督教除是一種道德上的規範外，更是一種很強的社會力量，基督教創辦學校、醫院等社會服務機構，神權滲化在三權分立的司法權中，變成「法律之前，人人平等」，司法強調獨立，亦強調宗教不應涉入政治。 當今歐美政制的民權是一人一票的「民主」，是代議政制，代議者代表選民的利益及意願，代議者就是紳權，代議者組合結黨，以黨的形式在議會中角逐，在議會中得最多議席者是執政黨，執政黨內選出總理及內閣以制定國家政策，國家公務員政治中立，亦是紳權成員，技術上協助總理及內閣作中央決策機制及推行國家政策；這類政制如非純兩黨制，局面可能很混亂，因為各黨派又要在內組織聯盟爭取做執政聯合黨；美國的總統制有一特色是總統由選民間接選出，總統可能與議會的大多數黨並非同屬一黨而為跛腳鴨政府。 至於皇權、没有了？也未必，將來有機會細說總統制。 孫中山提出的「民權主義」其實都是 model 歐美的政治體制，監於中國沒有神權，唯有中國特有的紳權階級（即中國文仕）可資擴展及深化使用，他提出「五權分立」，是將中西政體優點揉合化，是既有傳承亦有開創的中國特色行政制度，孫中山更提出「建国大綱」，是較詳细的展述「三民主義」在推翻滿清皇朝後的策略部儲： 第一是在民生：他强調政府協力解决人民衣食住行等問题，使人民生活幸福；具體工作是建公路鐵路，修港口機場，供水供電供氣等基建工程，孫中山特別著重土地使用權的改革和稅收，因為這可以使土地（最重要的國家資源）更合理及有成效地使用，財富更為平均分配。 第二是在民權：中國自古沒有民權，他主張政府應當訓練人民行使「四權」：選舉官員權、罷免官員權、創設地方法律，如bye-law（即創制權）及修改地方法律（即複決權），使民權意識普遍；孫中山特別提出要分期由下而上進行，行政改革由村開始→鄉→縣（鎮）→市（區）→省→國，建國初因軍閥問題，他更提出地方行政改革，需分三期執行。 第三是在民族：他强調對内應優先扶助少數民族（因為他們較為窮困），對外則要抵抗外國的强權霸權，無論在内在外他堅決民族平等。 孫中山编寫《建國大鋼》，知道建國後還有許多艱苦的路要走，絕不可能一躍即蹴，回首一看，中國因種種原因，行了66年（1911→1977）的迂迴曲折辛苦路，近四十年來，才 on the right track。